第45章 只是馋我的身子(2/3)
卺,琼露杯盈,琴瑟百年鸣。
”
秦深松手起身,取桌上的合卺酒,塞了一杯到他手里:“吃完交杯酒,就算礼成。
”
叶阳辞捏着酒杯发怔,觉得这一幕过于儿戏,又过于正经,倒叫人弄不清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了。
秦深挽了他的手腕,一口饮尽自己那杯,催促道:“快吃。
”
叶阳辞如梦初醒般摇了摇头:“假作真时真亦假,不吃。
”
秦深目光闪动,蓦然叼了他指间那杯酒,含在嘴里,不容分说地吻过去,喂哺给他。
叶阳辞险些呛到。
秦深撬开他的齿关,让酒液沿边滑下去,随后缠卷住他,不遗余力地品着唇齿间的涓滴余味。
这个吻比酒更浓烈醉人。
酒杯滚落在榻面,又双双坠地。
雪衣乌发陷落在红色卧榻,是即将被烈焰吞没的一只黑翎白鸟。
秦深压着叶阳辞,却仿佛压着一团湿润的云。
饱满的,沉甸甸的欲望在云里翻涌,他想探入云层深处,于狂风暴雨中撞击出雷霆。
“截云,截云啊……”他辗转呢喃,“要怎样你才肯再唤我一声‘涧川’?难道初见时一句无心的傲慢之语,就要一直记恨到现在?”
叶阳辞低低喘了声:“不是记恨。
”
“那是什么?”
是提醒。
一声声王爷,是提醒自己,双方身份有别,心中各怀其道。
也许一时风雨同舟,未必终生志同道合。
“情爱”二字,放易收难,如人在荆棘,不动则不伤。
更何况,对方城府如渊,幽深难明,他又何必燃自身以照?
叶阳辞在理智边缘扣住了秦深的肩背,哑声道:“是……助兴的熏香。
”
秦深抬起沉重的肩膀,衣襟散开袒露出健实肌肉,一双眼睛冷峻而藏情,像黑夜的深邃山林,飘荡着聚散无常的雾气。
他说:“我早已嗅到。
但那起不了什么效果。
”
叶阳辞使力推,从他身下钻出去,提起桌上茶壶,走到熏笼边浇灭了暗燃的印香,又脱下纱衣外披,层层叠叠地盖在熏笼上,把余烬的烟雾也隔绝了。
“难怪王爷明明不是断袖,方才就跟中了邪似的,看来是这熏香导致。
”叶阳辞一脸恍然大悟地看向秦深,“意外而已,下官不会因此介怀,王爷放心。
”
秦深噎了一下,再次强调:“我说了那起不了什么效果。
”
叶阳辞只当他失了面子嘴硬,淡淡一笑:“是,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
秦深心塞到直欲吐血,握拳抵唇咳了好几声,方才勉强平复情绪,起身道:“你为了混入鲁王府,还真是劳心费力,连美人计都能使出来。
”
“昏招罢了。
”叶阳辞自谦,“下官蒲柳之姿,称不得美人。
”
“不是说了这是我的家事,不劳旁人操心,你就非要来淌这趟浑水,就这么迫切想要还清人情债?”
叶阳辞再次自谦:“下官负债累累,能还一次是一次。
想要消债,要么死债主,要么死债户,要么都死。
”
秦深用力抹了把脸,胸膛在敞开的衣襟下起伏。
他敛尽情绪,一步步走近:“叶阳截云,把我气死对你有什么好处?省了两万两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