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哭国母还是老公(1/3)
皇后任嫣崩逝,举国大丧。
礼部为任皇后上了十三字谥号,通常简称前两个字“懿善”。
延徽帝下令罢朝三日,京城百姓亦停业三日,禁音乐、屠宰、嫁娶。
梓宫停灵期间,百官哭临与行奉慰礼三日,服斩衰二十七日,待皇后梓宫入葬帝陵之后还要素服百日,以示缅怀。
斩衰是“五服”中最重的丧服,用粗糙的生麻布制作,边缘不能缝,露着毛边,是“披麻戴孝”中的最高规格。
除了皇帝一身深色素服,御皇宫西角门。
上至皇子、宫妃,下至文武百官,全都要服斩衰,接连三天去西角门外哭。
就连九皇子秦泓越,听从皇兄狠心牺牲养母,人死后又念起她平日的优柔之处,在狱中扎稻草衣披身,大哭不止。
如此一来,根本审不了案,只能先暂缓三日。
先前八百里急递“班师令”的驿兵,从辽北临潢府的鸽署,飞鸽传书至京城,也正是在此时被兵部收获。
“飞鸽传书”看着便捷,其实限制颇多。
首先饲养成本高昂,基本上只有官府的鸽署与达官贵人才负担得起。
其次,鸽子认熟鸽舍后,只能定点来回,不可能五湖四海乱飞着找人。
目的地若无定点鸽舍,就无法使用飞鸽传书,其他传信鸟亦是同理。
距离北壁边境最近的鸽舍,便是在辽北临潢府。
而“八百里”这种级别的军事传讯,应天府鸽署的署官收到后,会直接送至兵部尚书程重山手上。
程重山打开传讯,大惊。
数日前。
“接连三块金漆刻字铁木牌,一道措辞比一道严厉,都是催促渊岳军立即班师还朝。
王爷,咱们还能当作没收到吗?”姜阔把牌子往临时充当桌面的木板上一搁,叹气道,“北伐未竟全功,就此山亏一篑,我不甘心哪!”
秦深披着氅衣上的飞雪,背风坐在松树下。
长期领兵征伐,铁血鏖战,他身上威势更甚,有时看人一眼,都像从黑沉沉的瞳仁里扑出枪林箭雨的光影来,令对方不寒而栗。
他说:“不能。
驿兵已在焚霄营等候我的回复,除非杀人灭口。
但即使他们回不去,朝廷也一样会认定我拥兵自重、抗旨不尊,有谋反之意。
”
“那怎么办?是进是退,王爷拿个主意。
就算立时揭竿而起,渊岳军上下几万人也会誓死拥护。
”
秦深思忖片刻,又问:“你贯会套话,驿兵那边可有什么京城来的消息?”
姜阔笑道:“还是王爷了解我。
那些驿兵日夜兼程奔波,累得够呛,我拿几壶烈酒与野味烤肉招待,很快就哄得半醉,嘴上没个把门,谈资笑料里混杂着不少有用消息。
”
秦深微微点头,听他细说近期京中局势:延徽帝选秀;长公主身边多了一批女骑;户部官员经常挨骂;兵部又发不足饷银;去年上任的奉宸卫都虞候成了御前新贵,据说是长公主府上的面首……
姜阔卡壳了一下,欲言又止。
秦深瞟他:“你在我面前,也玩‘不知当讲不当讲’那一套?”
姜阔被他调侃得干笑一声,说道:“再怎样,还是要讲的,毕竟事关王爷与王妃……驿兵说,那个很会赚钱的叶阳大人被皇上召回京,罢去山东巡抚之职,另封了个翰林院学士,感觉像是被贬了。
我追问他原因,他大着舌头说,也许是因为和御前新贵萧珩萧大人搞在一起,被皇上抓了包。
”
忽一阵风雪扑打后背,秦深吸了口寒气。
“胡说八道。
”他峻声道,“哪里来不三不四的谣言!”
“我也是这么反驳的。
结果那驿兵差点跳起来,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自己没胡扯,还说现在全京城谁人不知叶阳大人与萧大人是破镜重圆的老相好,同进同出的。
不信的话,散衙时分去翰林院门外,准能看见萧大人的马车,等着接叶阳大人回府呢!”姜阔磨了磨后槽牙,忍不住问,“这怎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王爷哎,长期远隔两地最是消磨感情,当心有人趁虚而入。
”
姜阔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