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3)
重新调整配方,又另添了石脂进去。
”
盛菩珠听完,一阵后怕,战场险恶,“烟火”于他而言大概会勾起不太好的回忆。
想到这里,盛菩珠没由来一股酸涩涌上来,她清了清嗓子,默默从腰上挂的荷包里掏出一颗松子糖问:“郎君吃吗?”
阿耶离世那一年,菩瑶有时夜里哭闹,她怎么也哄不住,后来学了一个法子,只要菩瑶一哭,她就往她嘴里塞松子糖。
所以松子糖在盛菩珠心里,是可以平复悲伤的万能灵药。
谢执砚盯着她雪白掌心上,立着一块琥珀色的糖,本能蹙起眉心,想要拒绝。
偏生那块糖,被她柔软的手掌心小心翼翼托着,像是什么难得的宝贝。
他无声暗叹,鬼使神差俯下身。
舌尖卷过她滑腻的掌心,松子糖甜味顷刻间在唇齿间炸开,属于她身上独有的香,喉咙不动声色滚了滚。
“唔。
”盛菩珠在那抹温热湿意落下的瞬间,惊呼出声。
她感觉手掌心如同被火灼过,酥麻从那一小片皮肤爆开,顷刻间传遍全身。
怎么可以这样!他可是端方的郎君。
这是在外面。
不啊!
就算是在房间里也不行。
盛菩珠心口起伏,看着他的唇,不禁想到昨天夜里他从她侧颈一路滑至……
虽然只是如同蜻蜓点水般的吻,但那样出格的举动,差点要了她半条小命。
“你!!!”盛菩珠抿了一下唇,想指责他孟浪,然而视线落在他拿着烟火竹筒的手,冷白的皮肤沾了漆黑的污渍。
这种情况下,他好像只能用嘴。
盛菩珠给了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罢了罢了,这是小事,她是大度的女郎,不应该为此计较。
雪夜,昏暗幽静。
两人回到屋中,各自沐浴。
白日醒后盛菩珠并没有觉得太累,等终于能躺下的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浑身骨头如同要散开,手脚发软就算了,还酸胀得厉害。
若是杜嬷嬷守夜,她必然要劳烦嬷嬷帮她按一按,再拿热乎乎的毛巾敷一下,可惜身旁睡的人是谢执砚。
别说劳烦这样矜贵的郎君动手,就算是想一想也算一种罪过。
盛菩珠在锦衾里踢了踢脚尖,她小腿酸得有些疼了,难
免睡不踏实,闭着眼睛窸窸窣窣连着反复翻身。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谢执砚宽大的掌心禁锢住她的腰,转眼就把她扣在身下。
“夫人,若不觉得累。
”他炙热的鼻息落在她脸颊上,声音嘶哑。
“郎君我很累的。
”盛菩珠挣了挣发现无济于事。
“那为何不睡?”谢执砚很认真问。
“我没有。
”盛菩珠声音有点难为情,唇紧紧抿着就是不说。
“夫人若不解释清楚,我只当你不够疲惫。
”谢执砚身体往下压了压,已经有很明显的帷幄之态,若是她身体允许,他并不打算隐忍克制。
他们是夫妻,夜里他身体所展现出来最真实的反应,他认为这不叫逾越。
盛菩珠被这话吓得,连睡意都散了大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变成小心翼翼地试探:“我腿有些酸。
”
谢执砚嗯了声,等她继续。
“因为太酸了,杜嬷嬷不在,没人帮我按一按,我难受得睡不着。
”盛菩珠可怜兮兮道。
说完,她重新把眼睛闭上,一副已经累惨了的模样。
谢执砚一怔,沉静看着她:“既然不适,怎么一开始不说?”
盛菩珠闭着眼睛哼哼,全然是那种连说话力气都没有的疲惫。
心里想的却是,说了有什么用,难不成让金尊玉贵的谢家三郎屈尊给她摁腿,想想就是天方夜谭。
“这里酸?”谢执砚坐起来,伸手扯掉她身上的锦衾。
素白里裤勾勒出他完美的下半身,其中一条腿屈起,膝头支着手肘,单手掌心握住她脚踝往上的位置,偏凉的体温透过轻薄的亵裤,冰得她整个人一抖,脚尖绷得紧紧的。
“郎君,你?”盛菩珠触电般往后缩,却被他掌心轻而易举扣住。
谢执砚的手掌一寸寸压下去,碰到腿窝的时候,盛菩珠没忍住从喉咙里哼了一声。
呼吸变得急促,双颊嫣红,连脚背都泛起烟霞般的粉色。
“不必了。
”
“不必如此劳烦郎君。
”实在太难耐了,他一双手像是染了某种诱引她的欲,她好怕自己会失神哼哼出来,喉咙里声音已经软得快成一滩水了。
盛菩珠轻轻眨了眨湿润的眼睫,悄然无声一寸寸往后挪。
“躲什么?”谢执砚轻松钳制住她,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
盛菩珠被他箍紧小腿,连起都起不来,更别说要躲开。
她既觉得害羞,又恼他力气之大:“郎君,可以了,我觉得我也不是那么酸。
”
“既然不酸,那就做些别的事情。
”谢执砚面无表情说。
盛菩珠感觉都要被吓死,她虽涂了药,但身上羞人的地方还难受着呢,怎么容纳得了他,可能真的会死掉的。
她觉得他神情实在太认真,一点没有吓唬她的意思,毕竟还欠着无穷无尽的“补偿”呢。
不行不行,她这几天都不要和他的“小郎君”亲密接触。
于是盛菩珠也不管谢执砚看不看得见,她用力摇了摇头:“郎君,我觉得还是不太行,身上酸得厉害,根本做不了任何事。
”
谢执砚目光偏过去,对上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那要休息多久?”他声音淡淡问。
盛菩珠见他竟然这样好说话,胆子就越发大得没边了:“也不用休息多久。
”
“妾身恐怕明日、后日……嗯,大后日都起不得床了。
”
“就算这样,还要抽出时间陪阿娘解闷,陪祖母吃饭。
”
“耽搁时日太久,郎君不如先行回府,等妾身在家中静养个十天半月的,再回去。
”
她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打到飞起,偏偏又用那种无奈的语气和无辜的神态,娇滴滴地说。
谢执砚凝眸打量她,唇角紧抿着,半晌他说:“夫人回明德侯府是祖母点头同意的,夫人要何时归家,全凭夫人意思,并无不妥。
”
长辈都已经发话,谢执砚自然没有意见。
只是他没说,夫妻一体,他不得冷落妻子,自然得跟着她一起留在明德侯府小住。
……
这一夜,盛菩珠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觉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翌日清晨,她慢慢伸了一个懒腰,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金灿灿的暖阳透过窗子洒入屋内,细碎的光影落在帐子上,窗外鸟雀的声音都变得悠扬起来,香炉的熏香夜里已经燃尽,空气混着前庭随风涌入的花香。
盛菩珠懒懒拥着锦衾坐起来。
这次早起,她像是要一雪前耻,先去母亲院子请安,然后又陪祖母说体己话,连园子里疯跑的狸奴都被她逮到手里嘀咕一番。
“大姐姐今日可真早,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盛明淑已经能下地走一刻钟了,脸颊也多少有了一点血色。
盛菩珠骄傲哼了一声,慢悠悠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整齐叠好的丝帕,递上前。
“二妹妹闻一闻,是不是这个味道。
”
盛明淑摊开帕子,上面沾着黑褐色的粉末,她凑近鼻尖慢慢吸口气。
“对吗?”盛菩珠紧张地问。
“嗯。
”
“当时他把我从湖下淤泥拉起来的时候,我的确从他衣袖上闻到了和这个一样的味道。
”盛明淑肯定道。
盛菩珠在找到真相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也不禁提了提。
谨慎起见她还是和盛明淑如实道:“那天在宁亲王府,我已和长宁郡主确认过,在梅园里放烟火的除了长兴侯世子外,并没有其他郎君参与。
”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