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3)
“唔。
”盛菩珠惊了一瞬,闷哼出声,慌忙用手去推他的肩膀。
下一刻,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带进一个清冽冰冷的怀抱。
谢执砚宽大掌心托住她后颈,唇抵在柔软耳垂下方那颗鲜红的小痣上,慢慢用力碾下去,仿佛要把她吃掉。
“夫人,白日莽撞,总是不长记性。
”
“你说该不该罚?”
“罚……罚什么?”盛菩珠饱满的唇抿出一道浅浅的湿痕,散落的长发有几缕挡在额前,呼吸越来越急。
因为忐忑不安,嗓音反倒是软得没了丝毫底气,尾音拖得长,困顿中带着睡眼惺忪的懒。
半敛的杏眸,像山茶,更像盛水中的皎月,轻盈、秾丽,又过分的绚烂,偏偏明眸皓齿藏着无辜的模样,反倒容易让人生出一种要把她狠狠欺负的卑劣欲望。
“夫人不妨猜一猜。
”谢执砚低笑,用齿尖轻轻含住耳垂末端柔软的小红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眼底是摄人心魄的贪婪。
“痛。
”盛菩珠挣了挣。
“不痛夫人怎么长记性?”谢执砚略微侧过身体,手臂托起她微蜷的腿弯,稍一用力,就将人抱了起来。
他脚踩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双手把人禁锢在怀里的姿势,像是要把她永远藏起来,揉进身体里。
“谢执砚。
”
“你做什么?”
盛菩珠惊慌之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背脊紧贴着冰凉的墙面,足尖悬空,她被他放在离地足有五尺高紫檀花几上。
无法借力,双腿晃晃悠悠荡在半空中,整颗心也跟着悬起来。
谢执砚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抬起她的下巴,他指尖冰凉,居高临下看人时,眼眸里透着些许不近人情的冷漠。
“谢执砚,你放我下去。
”盛菩珠声音发颤,仍旧强撑着不甘示弱。
“夫人连梅树湿滑危险,都能肆无忌惮。
”
“怎会怕这小小花几的高度?”谢执砚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反而沉了声音,语调中透着危险的沙哑。
“不一样的。
”盛菩珠偏过头,掌心压在花几两侧,她指尖软得几乎握不稳。
“怎么不一样?”谢执砚俯身,眼底暗色更浓,冰冷的指腹贴着她滚烫的耳垂,漠然问。
盛菩珠耳尖还残留着被咬过的酥麻,花几狭窄,她不得不并紧双腿才能勉强坐稳。
这个高度,在昏蒙的夜色里,足以让她感到紧张,更何况眼前男人,分明是一副要她好好长一回记性的模样。
“梅树下是雪地,就算摔了……应该也无大碍。
”盛菩珠背脊抖了抖,她喉咙发紧,闻到对方身上柏子香混着皂角的气息,这让她莫名感到紧张。
“夫人可知,谢既言的腿是如何伤的?”谢执砚忽然逼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瓣上。
垂眸看向她修长紧绷的一双腿,更是恶劣往前迈了一步,就那么堂皇而之挤开她的双膝。
盛菩珠用力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谢执砚故意放缓了声音,看着她微颤的瞳孔,一字一句道:
“因为敌袭,他没了退路只能从大漠的沙丘滚下去,结果绊到枯枝,折了腿。
”
屋内静得可怕,盛菩珠不敢乱动,背后是冰冷的墙,身前是男人宽阔挺拔的胸膛,她能听见自己胸腔内急促的心跳,混着谢执砚清浅的呼吸声。
“我找到他时以为只是寻常腿伤,军中有医官,接骨是常见的手段。
”
谢执砚略低下头,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和小巧的下巴上,嗓音顿了顿,沉声道:“可惜医官治好了他的腿,但依旧走不了路。
”
“因为他被藏在黄沙下的尖石,刺穿了后腰。
”
“梅园有雪,看似柔软,总有未清理干净的碎石和枯枝。
”
“郎君我知错了。
”盛菩珠呼吸放轻,因为害怕,她本能伸手想要搂住他的脖颈。
谢执砚并未让她如愿,反而往后拉开距离,就这么冷静自持看着她,一字一句如同训诫:“所以我希望夫人能好好记住这一次。
”
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毫不留情伸出手,猛地扣住她的肩膀,就势往后一推,连反抗的机会都被他扼杀在刀刃一样锐利的视线下。
“啊……呜呜。
”盛菩珠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