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1/3)
夜里,盛菩珠难得失眠了。
安王世子萧叙安的身份实在比话本子里的故事还刺激,结果就是扰得她辗转难眠。
在盛菩珠第五次翻身的时候,谢执砚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幽幽问。
“睡不着?”
盛菩珠并未应声,只是将脸往软枕里埋了埋,默认他的猜测。
“既然如此……”谢执砚低低笑了一声,手掌缓缓下移,带着灼人的温度,隔着轻薄的寝衣,落在她纤细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常年习武的手,掌心有薄茧,蹭着盛菩珠身上柔软的小衣,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能睡的。
”盛菩珠咬着唇,尾音软得如同云絮般飘忽。
“是吗?”谢执砚并不着急,指节有一搭没一搭摩挲着。
良久,男人滚烫的呼吸息拂过盛菩珠敏感到已经发烫的耳垂,嗓音低沉,薄而性感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畔:“长夜漫漫,枯熬无益……或许夫人需要……累一累,方能好眠。
”
盛菩珠的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脸颊绯红,杏眸漾着水色,嗔怪地睨了他一眼,无力道:“你别…胡说。
”
“是不是胡说。
”
“夫人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谢执砚将额头抵在她白皙的后颈上,眼中有很浓的欲色,但还算克制,只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小钩子,有力的手臂,把怀里的人箍得不能动弹。
小衣的系带,不知何时松了,绸衣松垮。
冷与热交织,细腻光洁,像天上落下的琼玉。
“乖,闭眼。
”
“一定会让夫人满意。
”
锦衾翻转,谢执砚用了些特殊的手段,并非疾风骤雨,而是缠绵缱绻的温存,极尽耐心。
漆黑无光的长夜,帐幔低垂,细碎的呜咽与低泣,成了秋露,被揉散、聚拢,然后化作黏腻的暖潮。
盛菩珠最后是累得眼皮子打架,浑身汗涔涔地瘫软在谢执砚怀里,沐浴时她乏得连指尖都动弹不得,只能依偎着男人坚实的胸膛沉沉睡熟。
清晨醒来,盛菩珠眼尾还是红的,身体从里到外连骨头都是软的。
她像是被人温柔地一遍拆解开,然后再极具耐心复拢,慵懒无力,水灵灵的杏眼蕴着薄媚,似有碎星在闪。
镜前,杜嬷嬷在给她梳妆,不禁笑道:“娘子今日气色极好,可见昨儿夜里睡得好。
”
盛菩珠抬眸对镜,只见镜中人脸颊透出桃花似的红润,一颦一笑都叫人赏心悦目。
还不是谢执砚昨晚不知节制闹的,虽然在孝期,他们不可能做到最后一步,但也实在是孟浪得紧。
盛菩珠脸颊蓦地一热,那红晕更是迅速蔓延开,因为心虚,所以不敢和杜嬷嬷对视,只是含糊应了声。
用过早膳,
去望月阁给寿康长公主请安。
盛菩珠踏入花厅,颇有些意外看着满脸喜气的大夫人秦氏。
“菩珠,快来,看看这料子如何,是昨儿宫里赐下的,给冕儿做衣裳用的。
”秦氏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里几乎要藏不住的得意。
她声音顿了一下,继续道:“这花样子我一时选不出来,干脆带过来,让长公主替我掌掌眼。
”
料子的确是好东西,但还没到秦氏非要腆着脸上门的程度。
不过是次女一举得男,谢氏长房不光是春风得意,少有的可以扬眉吐气做人的机会,秦氏怎么可能会放过显摆。
盛菩珠视线淡淡在布料上瞥了一眼,像是没听到秦氏的炫耀,垂眸屈膝朝寿康长公主行礼:“母亲。
”
“坐吧。
”寿康长公主颔首。
秦氏也不是真的要选衣裳料子,见盛菩珠不搭理她,她也不恼,反而是眯了眯眼,视线随即不着痕迹地滑向对方依旧平坦的小腹,那眼神带着得意的审视。
“要我说,菩珠这般品貌,三郎又是那般出众的郎君,这子嗣上的事,也该抓紧些才是,早日为谢氏开枝散叶,才是正理。
”
秦氏这话是朝寿康长公主说的,看似很关切的语调笑语盈盈:“菩珠这身子骨,瞧着就是个好生养的,怎么迟迟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