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3)
“待会”究竟是多久,盛菩珠不知道。
秋日寂寥,门窗紧闭,连风吹落叶都听不见沙沙声响,幢幢的光影下,帐子里很热。
明明没有喝酒,却像醉得不轻,脸颊酥红喘息很急,盛菩珠感觉自己好像要坏掉,如同枝头熟透的樱桃,起风了,她就摇摇欲坠,风停后,又觉得不够淋漓。
在混沌中睁开眼,四周光影像碎成了无数颗星星,一颠一颠,喉间灼得除了细碎的颤音,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我要……”盛菩珠手心是软的,胡乱在半空中抓了一下,眉心不满地蹙了蹙。
她红润的唇瓣还残留着被反复吮咬的酥麻,漂亮的杏眸涣散望着帐顶的承尘,喉腔一呛,几欲尖叫,湿漉漉的长睫被一缕一缕,更显浓黑卷翘。
“要什么?”谢执砚撑在上方,明知故问的嗓音里带着并不满足的贪婪。
盛菩珠说不出话,又羞又恼,哪怕心里清楚他在刻意使坏,但这种时候控诉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我渴。
”勉强说出这两个字,难耐仰起的后颈如同一抹玉色,新月般不盈一握的腰,随着攥紧褥单的指节,先是在瞬间绷紧,然后又缓缓塌陷,莹润肩头在夜色中泛出珠光,白中透粉,仿佛被露水浸透的玉兰那样娇艳欲滴。
盛菩珠觉得心悸,呼吸不上来,比醉酒还令她无法掌控的失控,明明已经脱力了,但又怕失神状态下,会胡乱说话,干脆用手背掩住红肿的唇,勉强从指缝间漏出的气音,软绵绵的,带着哭腔叫人越发想欺负。
谢执砚嘴唇贴近她,吻了吻已经红透的耳廓,而后在他极爱的那颗小红痣上反复啃咬:“怎么会渴呢?”
高大的身体微微俯下,粗粝的虎口卡着盛菩珠柔嫩的下颌,迫使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谢执砚无声笑了笑,拇指不紧不慢碾过她饱满的唇珠,将那点嫣红按得愈发糜艳。
他盯着她沾着津液的唇,意有所指问:“小嘴这么湿,怎么会渴呢?”
盛菩珠眼神是迷离的,剧烈起伏的心跳,嗓子干哑,她感觉自己像水里的鱼,上岸即脱水。
说不出话,眼神带着浓浓的控诉。
谢执砚凝着身下的人,唇角的阴影弯了弯,指尖顺着汗湿鼻尖,滑至颈线,然后是在剧烈起伏的锁骨:“再忍忍,我给夫人‘喂’水。
”
深秋,太阳落山后,气温骤降,白日所置的炭盆将熄未熄,盛菩珠一会觉得热,等帐子掀开,她都含着受不住外头的湿冷。
不知何时下雨了,淅沥的雨水声,渐渐压过落叶簌簌声,传进屋中。
“还……没好吗?”
“我渴。
”
盛菩珠小腿蹬了蹬,呜咽破碎,鼻息透着花香。
谢执砚眉眼深邃,风停了,他终于慢慢直起身,在暧昧不明的气息里,语调是纾解后的嘶哑:“夫人,还渴吗?”
盛菩珠有气无力:“你何时给我喂过水?”
“方才给的,难道不是。
”
“方才……?”盛菩珠先是不明所以呢喃一声,然后脸颊爆红。
她觉得自己差点被他的眼神烧化,恼得呼吸急促,恨不得把脸遮住才好。
“谢执砚,你在说什么鬼话,怎么能如此浪荡的用词。
”
“浪荡吗?”谢执砚微微喘着气,那双深不见底的眼里情绪难辨。
他长臂伸出去,端起高几上放着的茶水,递上前:“既然渴,那就喝点水。
”
盛菩珠浑身酸软,连抬指尖的力气都没有,她被他直白看着,虽然内心腹诽,但还是很不争气就着谢执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