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一头地狱犬(3/3)
的思虑。
岁岁的力量确实进化到了一个恐怖的层次,那猩红的火焰,那赤色的瞳孔……太过显眼,也太过……非人。
她知道,接下来的政治局会议上,必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早已对她和岁岁不满的势力,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但……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
她并不后悔。
将这样一头凶兽牢牢拴在身边,固然危险,但也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与……快感。
她享受这种在刀尖上跳舞,将绝对力量掌控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
接下来的几天,北京城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灾后重建与安抚工作。
叶正源展现了她惊人的政治手腕和效率,一道道命令发出,资源被迅速调配,人心逐渐稳定。
曲春岁不再轻易动用那骇人的猩红火焰,但她只是安静地待在叶正源身边,那无形中散发出的能量威压,就足以让任何心怀不轨者胆寒。
然而,暗流始终在涌动。
终于,在一切初步安定后,那次决定性的政治局会议召开了。
庄严肃穆的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长条会议桌两旁,坐满了掌握着这个国家最高权力的男男女女。
叶正源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背脊挺直,神色平静,唯有微微抿起的唇线透露着她的严肃。
会议进行到一半,关于此次变异生物反攻事件的总结与问责环节,矛头开始隐晦地指向了叶正源和她所“掌控”的非常规力量。
“……此次事件,虽然最终在叶正源同志及其所属力量的奋战下得以平息,但过程中造成的损失,以及某些……超出常规认知的力量展现方式,引发了民众的广泛不安和内部同志的深切忧虑。
”一位头发花白、面容肃穆的委员率先发言,语气看似公允,实则绵里藏针。
另一位与叶正源素来不睦的常委立刻跟进:“不错。
尤其是曲春岁同志展现出的……那种火焰形态,据我们得到的技术部门绝密分析报告显示,其能量频谱已严重偏离已知人类异能范畴,并对现实空间结构造成了疑似‘永久性修改’的痕迹,也就是报告中提到的‘空间蛀孔’。
这已经严重超出了安全阈值!我们不得不怀疑,这种力量的性质,以及其掌控者的精神状态,是否还能确保绝对可靠?是否……已经滑向了非人的异类?”
“异类”这个词被清晰地抛出,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会议室里激起一片低沉的哗然。
许多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向了叶正源,带着审视、怀疑,甚至是一丝幸灾乐祸。
叶正源面不改色,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她等对方说完,才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关于‘空间蛀孔’及能量频谱分析的报告,我已知晓。
技术部门的同志工作很细致,但结论下得为时过早。
”她目光扫过刚才发言的两位委员,锐利如刀,“首先,在规则扭曲的环境下,任何强大力量的爆发都可能引发暂时性的空间异常,这是基本能量常识。
其次,判断一个同志是否可靠,难道不应该看她的实际行动和一贯立场,而非仅仅依据某些冰冷的、可能存在误读的数据吗?”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曲春岁,自变异时代开启以来,屡次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卫首都,拯救了无数市民的生命。
她的功绩,有目共睹!至于所谓的‘非人’、‘异类’……”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所有人下意识地望过去,只见曲春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作战服,乌黑长发下的赤色瞳孔愈发醒目。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隐匿身形,而是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步伐沉稳,神态自若,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竟让这群久居上位的委员感到一阵心悸。
她径直走到叶正源的身后,如同最忠诚的护卫,安静地站立。
叶正源没有回头,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
她甚至微微向后靠了靠,姿态放松而信任。
刚才发难的那位常委脸色一变,强自镇定道:“这里是政治局会议现场!你……”
叶正源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她抬起头,看向站在身侧后方的曲春岁,目光相接的瞬间,流露出一种外人难以理解的、混合了温情与掌控的复杂神色。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叶正源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一条设计精致、闪烁着暗银色金属光泽的项圈。
项圈看上去并不廉价,反而像某种高级定制的饰品,但其本质毋庸置疑。
叶正源抬起手,动作自然甚至称得上温柔地,将那条项圈,戴在了曲春岁修长白皙的脖颈上。
“咔哒”一声轻响,卡扣合拢。
整个过程,曲春岁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只是顺从地微微伏低,赤色的瞳孔始终专注地落在叶正源的脸上,仿佛在说:看,我是你的。
这一幕,太过震撼,也太过……超出常理。
那项圈象征着束缚、驯服、归属。
而戴着项圈的,是那个刚刚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焚尽万千怪物的“非人”异能者。
叶正源做完这一切,又安抚般地摸了摸她的头,这才才转身,面向全体委员,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凛然的气势:“诸位都看到了。
岁岁是我的女儿,也是我们最强大的守护者。
她的力量或许超出了某些人的理解范畴,但她的心,始终与人类,与这座城市,与我,紧密相连。
”
她顿了顿,目光如同冷电般射向那几个发难的委员:“至于某些同志担心的‘失控’、‘异类’……我觉得,这条项圈,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能管束她,也愿意为她的一切行为负责。
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讨论的重点,放回到如何彻底清查此次事件中,某些人与变异势力勾结、企图颠覆秩序的真正内鬼身上?”
她话音落下,抬手将一份厚厚的文件丢在会议桌上。
“这是我掌握的,关于某些同志与邪教组织、乃至变异生物幕后势力暗中往来、策划此次献祭阵法的部分证据。
请同志们过目。
”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份文件,以及叶正源身后那个戴着项圈的年轻女子身上。
力量与驯服,强大与归属,非人的威势与对特定之人绝对的顺从……这种强烈的反差,构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彻底粉碎了“异类”、“失控”的指控。
曲春岁配合地释放出自身的能量场。
那能量场稳定、浩瀚,虽然带着一丝猩红的灼热,却并无狂暴混乱之感,反而有一种内敛的、受控的磅礴。
她甚至对着几位目光惊疑不定的委员,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举止并无异常。
最终,在铁证和叶正源无可辩驳的强势下,会议风向彻底扭转。
那几位早已沦为邪教徒的高层被迅速控制,他们的派系也随之土崩瓦解。
一切,似乎终于尘埃落定。
北京市的防线经过此次血与火的洗礼,变得更加坚固。
叶正源借此次清理行动,进一步巩固了权力,声望与势力都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然而,曲春岁抚摸着颈间那冰冷的金属项圈,赤色的瞳孔深处,却掠过一丝无人能懂的阴霾。
这项圈是束缚,也是宣言,是妈妈掌控的象征,却也像是在提醒她,她与“正常”世界之间,那日益加深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