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3)
要说傅聿初讨厌的人,徐以宁绝对能排进前三。
这个人就像阴沟里腐烂的蛆,自己沉沦不够,偏还要拽着别人一起往下陷。
更可恨的是,他手里还攥着时稚的东西,时不时就要出来作妖。
初秋时节,暑气尚未完全消退。
律所园区僻静花园里,树枝上几只残存的夏蝉发出嘲讽的嘶叫。
乌云遮了大半天际,空气里浮动着山雨欲来的沉闷。
傅聿初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插在裤袋里,对徐以宁愤懑不甘的眼神视若无睹,只面无表情地问:“找我什么事?”
徐以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进掌心的痛感才能让他维持镇定,不至于在傅聿初出现的瞬间就上去揍他一拳。
他手背上的青筋因过度用力而凸起,微微发颤。
他死死地盯着傅聿初,盯着这个抢走时稚的男人,理智快要被不甘和嫉妒吞噬。
他想起这段时间所遭受的一切,他妈无奈又强势的要求还回响在耳边:“公司的事,你得想办法。
傅总公司虽然不投资了,但他儿子不是对你挺有好感的嘛,你跟他多联系,现在就联系。
如果不是上次照片的事,我们不会这么难。
以宁,公司迟早要全部交到你手上,现在的低头和退让不算什么,妈都是为了你好。
”
徐以宁只觉荒唐又可笑,他妈竟然还做着和傅聿初交好的美梦。
傅聿初能不择手段地抢走时稚,徐以宁就不相信公司突然出现的这些问题与傅家无关。
他听从安排来找傅聿初,并不是像他妈寄托的那样卑微地寻求帮助,他只是觉得有必要见见傅聿初。
只是单纯想见见,这个抢走时稚的男人。
“是你做的吧。
”徐以宁闭了闭眼,强压怒火,语气笃定。
“是又如何。
”
徐以宁没料到傅聿初竟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傅聿初,你真卑鄙。
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不仅抢别人的人,还用下作手段搞垮别人的生意。
”
最近公司问题不断。
照片风波的影响好不容易平息,新的危机却接踵而至——原有投资方撤资、谈好的融资突然取消、长期合作的本地厂商接连提出终止合作……
徐家从县城一家不起眼的小超市起步,历经二十几年风雨,才将企业做成如今遍布好几个省份的连锁商超。
这期间明枪暗箭,徐家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可偏偏没有哪一次危机,像眼下这般来得蹊跷,来得猝不及防。
撤资尚可理解为市场行为,可那些合作多年的本地厂商突然转变态度,言辞闪烁、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徐以宁不得不怀疑背后有人操纵。
而那个“幕后黑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傅聿初母子——单凭傅聿初自己,恐怕还没那么大本事。
“傅聿初,没有傅总,你算什么?”徐以宁语带讥讽,“就是不知道傅总晓不晓得,她那个不择手段也要帮的儿子,在外面尽干些破坏别人感情的勾当。
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傅聿初嗤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断奶?”不等徐以宁接话,他又冷冷道:“要论卑鄙,谁又比得过你。
”
徐以宁下颌绷紧,眼中布满血丝,凶狠地瞪着他。
瞪着瞪着,却忽然笑了。
他笑得讥诮而扭曲:“你其实很嫉妒吧?嫉妒我和他那几年亲密无间的感情,嫉妒他愿意把最珍贵的……”
“徐以宁,知道什么叫分手吗?”傅聿初打断他,眼神轻蔑,“知道什么叫前任吗?”
“你……”
“欠债不还,你要脸吗?”傅聿初冷嗤,“与其在这儿无能狂怒,不如赶紧筹钱请律师准备应诉。
哦,我忘了——你做不了主。
”他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将徐以宁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目光最终落回他脸上,语气“关切”:“需要找家长吗?”
一声闷雷滚过天际,空气愈发滞重。
徐以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