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3)
这个人形灯带回巢穴享用,也就是说
这个地下很可能藏着一个鬼背蛛的巢穴,谁也不知道这里的主人饲养了多少鬼背蛛,我们必须加快行动。
”
其他魔修闻言也面色一变,他们都是金丹期的修士,花绣鬼和毒娘子虽然是化神期的高手,但也因为这秘境的特性而将修为压制在了金丹期。
如今让他们解决一只、两只金丹期的鬼背蛛不是什么问题,但如果多来几只剧毒的金丹期鬼背蛛再加上一群铺天盖地的小鬼背蛛,那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个灾难!
毒娘子立刻带着魔修们出了这间墓室,但很快就又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了还在小小的灯笼里面挖呀挖呀挖的云渺三人。
花绣鬼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见状直接走过去一脚踹飞了云渺身前的童男人形灯。
“别挖了!挖挖挖,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如此剥削民脂民膏是堂堂正道修士该有的做派吗?我看你现在就像个脑满肠肥的大贪官!”
青铜做的花篮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摩擦出几点火星,而童男灯的皮囊被摔裂,玉化的骨架碎了一地。
被云渺挖得只剩一个底的鲛人油露出来。
一点火星溅到这乳白的油脂上立刻熊熊燃烧起来,苍白的光照得这墓内的温度再次下降。
云渺幽幽道:“你这么做,就不怕他们生气吗?”
花绣鬼气得面色狰狞:“你这小鬼还敢吓我,信不信你再说一句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云渺沉默一秒,诚恳道:“我信。
”
花绣鬼:……
他气得肝疼,但碍于毒娘子的吩咐又不敢对云渺动手,只能粗暴的将脚边一个人俑的双腿狠狠踩烂,阴恻恻的威胁她。
“赶紧走,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腿打断,让你那两个朋友背着你走!”
云渺看着他头顶不断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不断闪烁的红光血条,淡定的应了一声:“哦。
”
这不咸不淡的态度让花绣鬼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大骂了一句讨厌的玄天宗,这才气冲冲的转身往前走。
云渺收起三把勺子,和霍欣、谭笑白一起跟了上去。
路过那几只小鬼背蛛尸体的时候,她还偷瞄了毒娘子等人一眼,然后眼疾手快的将那几只尸体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玩家最喜欢的事之一就是有NPC帮忙打怪,嘻嘻~
毒娘子把她的动作全部看在了眼里,忽然对自己之前的猜测产生了怀疑,这真的是车若今教出来的弟子吗?
还是说这云渺平日比较能装,现在是喝醉了酒才把本性暴露出来了?
走入甬道之后,云渺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墓室,奇怪,云家那三个人的尸体哪去了?
她明明看见就是掉在这下面的,该不会是被那群鬼背蛛搬走了吧?
*
甬道的两边都有墓室,云渺等人遇见的前几间和之前那间墓室的布局一模一样,墙壁上都画满了有关天上仙人、仙宫的壁画,摆满了和壁画仙人有七分相似的人俑,边角则是四个手捧莲花的童男童女人形灯。
众人不知快步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墓室,上面的壁画画着云端降下接引金光,一个女人沐浴接引金光原地飞升的画面。
中间的空地上则放了三座一大两小的三足乌金鼎,最大的大鼎内装满了厚厚的灰烬,堆得都冒尖了。
因为云渺站在门口,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另外两个小鼎里面装了什么。
云渺心里又有了不好的猜测:“这是什么?”
“那是祭品。
”
霍欣:“以烈火将人活活烧成灰烬,祭祀天地。
另外两个小鼎里装的应该是那些被烧死之人的血和肉。
很多上古大能遗留到现在的洞府遗迹里都有这种东西,他们似乎认为以无灵根凡人的血肉骨来祭祀天地就可以飞升成仙。
”
谭笑白惊呼这些上古大能是不是都疯了?要是这么容易就能飞升,那他们还修什么仙?
退一万步来说。
不都说有灵根的修士是得天所钟爱,无灵根的凡人是被天地厌弃的人吗?按照这个理论就算要祭祀也该拿强大的修士来祭祀,这么虐待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算什么?
最后他得出结论,这群上古大能肯定是想飞升想疯了,脑子坏掉了。
霍欣点头:“很多人都猜测那些上古大能是被上古大灾变吓疯了,所以才会在绝望之中病急乱投医,做出这些不理智的事。
”
云渺摸着下巴重新跟上毒娘子等人的脚步:“不可能每个人都疯得如出一辙,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没这么简单。
”
搞不好又是什么隐藏剧情。
毒娘子侧眸:“哦,何以见得啊?”
云渺面色深沉:“直觉。
”
毒娘子轻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众人除了因为地下甬道太绕,无意间走了回头路,以及遇到了几只偷袭的小鬼背蛛以外并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
随着他们深入这处上古遗迹的核心,周围的布局悄无声息的变了,甬道两边不再是简陋阴暗的墓室,而是有门有窗的正经房间。
有的房间塞满了古籍,有的房间装满了各色女子的衣裙。
有的房间放满陶瓷做的小动物,模样憨态可掬,很是喜人。
接着是有笔墨纸砚的书房,满是帷幔的女子闺房。
这些房间本身没有什么危险,但毒娘子等人行走的速度却越来越慢,最终停下……因为他们找不到继续前进的路了。
“是个困阵。
”
“一路上都没看见少主,他肯定在更里面。
”
“肯定有出口,我们找一找。
”
担心直接暴力破阵会引发其他机关陷阱,所以十几个魔修分散在这七间房间开始到处翻找线索,将原本房间内原本整齐的物品翻得一团乱。
云渺三人无事可做,逐渐被一个挂满画像的房间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那满墙的画像上都画着同一个女子,她会坐在桌前看书,在林间和人品茶对弈,在室内欣赏她收藏的那些陶瓷动物摆件,也会在和敌人交手时手持长枪笑得自信又张扬。
这些满是人间烟火气的房间冲淡了地下的阴森感,于是这地方又不像是坟墓了,倒像是一处寻常的洞府。
这里的一切都还保留着主人生前使用它们的模样。
就像是……它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