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虽然他可以不再受时间限制，但这具身体却不成。

     时间延长的代价就是寿命的缩短。

     腹背受敌之下，文若将秦子笙放下，一个人挡在他的身前。

    从旁抽出一条桌子腿，如同敲萝卜一般。

    但凡想冲上来的人，都被他一桌子腿敲在脑袋上撂倒在地。

     望舒也不能例外。

     转眼之间，这本是喜堂，如今却被无头尸体染红的地方，只剩下文若、秦子笙和殷君赫还站在其中。

     其余人皆是捂着脑袋躺在地上呻吟。

     此时正午的阳光正足，吹进来的暖风混合着血腥味让文若有些反胃。

    他颠了颠手上已经出现裂痕的桌子腿，一步一步的走向那边脸色阴沉的殷君赫。

     在望舒抱住他的裤腿下，来到殷君赫面前站定。

    手中的桌子腿高高举起，猛然蓄力挥下，桌腿在殷君赫的脸侧炸开，飞迸的木屑划伤了他的脸。

     “虽然你这人人品不成，但好歹能力还不错，看在这天下苍生的份上，这是我饶你不死的第二次，但绝不会有第三次。

    ” 嫌弃的踢开抓住自己衣摆的人，垂眸看着望舒此时狼狈不堪的样子，文若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语气也跟着阴沉下来。

     “你这人真没意思，幸好你的徒弟没随了你。

    ” 说完这话，文若在没理会众人，一步步的走向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秦子笙。

     “这下没人阻拦了，我们走吧。

    ”说完牵起秦子笙的手就要往外走，只是身后的人却完全没有动作，这让文若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向他。

     秦子笙看了看那边半隐在阴暗中的殷君赫，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没有半分动静的望舒，突然对着文若勾起了唇角。

     不是之前那样清浅的笑容，而是眉眼弯弯发自心底的愉悦，抬起自己的手掌，轻抚上文若的脸颊，将不知道什么溅上去的血渍擦净。

     “对不起啊文若，我以为我会是你相知蛊的解药……”一缕鲜血从秦子笙开开合合的嘴中溢出，这一变故惊呆了文若，以至于在秦子笙缓缓倒下的时候他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将将在他砸到在地时仓促接住。

     拉住文若颤抖慌乱的手，半躺在文若怀中的秦子笙依旧含着笑意，仿佛吐血人不是自己一般，可说话的气息却在逐渐减弱。

     “一直以来，我以为都是我在照顾你，可事实却是你一直在救我。

    那次春猎是，赤摇山庄上时，就连我下定决心想为你做件事情时，最后依旧是靠你来给我收拾烂摊子，我这个师兄是不是很没用。

    ” 听着秦子笙絮絮叨叨的话语，文若摸着他后心上那把匕首陷入了沉默。

     “如果人真的有来生，你还愿意做我的师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