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3)
六局比赛结束,OLG几人从后台通道离开场馆。
深夜,天黑月悬。
通道左右挤满拿着灯牌、横幅的粉丝。
OLG是第二个出去的,杰克长得人高马大,他推开玻璃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的粉丝全兴奋地欢呼起来。
言岫走出门没两步,就被热情的粉丝喊住,拿手柄、小卡让他签名。
他写字不多好看,但工工整整,“show”四个英文字他签多了,笔走龙蛇,字迹纤细。
有个女粉左手举着用白危小卡做的灯牌,右手是言岫的Q版大头。
围着白危的人太多,白危也没从这个方向走,女粉只勉强挤到言岫的面前。
她伸长手把言岫的卡通照递过来:“秀神今天是我的生日,还没过十二点,你能写句话祝我生日快乐吗!”
言岫看了眼她左手的白危灯牌。
还是黑头发的白危,应该是去年秋季赛的造型,穿着OLG的黑白队服,双手插兜,高高冷冷地注视镜头,有种又酷又飒的冷感。
言岫问:“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对!!”
“祝你生日快乐。
”他伸手去拿女粉左手的白危灯牌,“这个给我一下。
”
女粉不明所以,将灯牌给他。
言岫快速跑到白危旁边,把这张灯牌递给他。
白危一般很少给粉丝签名,这些在场外通道等着的未必真是他的粉,也有很多黄牛,或者粉牛。
没必要让粉丝在这些地方白花钱。
肩膀被人轻轻碰了下,白危回头,看见少年清冷的眼。
言岫仰头看着他,把灯牌递过来,偏细的音色在晚风里荡开:“这个粉丝今天生日。
”
白危愣了下,他看见了言岫手上拿着的另一张已经签上生日祝福的卡片。
黑夜里,他的眸色软了几分。
白危拿笔,在亚克力灯牌上几下写了句生日快乐。
“车到了,该走了!”花戎扯着嗓子大喊。
本来花戎是计算着车到了才安排队员出场馆,没想到司机晚了几分钟。
言岫背着包上车,他刚进车门,白危已经在后排坐着了。
仿佛约定俗成,他默不作声地坐了过去,还没坐稳,手就被人悄悄牵住。
Rose跨步上了车,言岫立即把包挡在两人牵着的手上。
他垂眸,长长的睫羽在眼下落出一层淡影。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言岫手指慢慢缩紧,和这个人紧密相贴。
……
“又是第二,咱们今天的积分又是第二。
”一路上,杰克唉声叹气了好几回,整个车厢里都回荡着他忧愁的声音,“今年春季赛拿了个老二,沙特杯也是老二。
现在秋季赛总积分榜第二,每周的比赛咱们拿的最多的也是第二……”
杰克心里慌了神,他嗓音颤抖:“别万年老二了啊,真怕了。
”
秦宝天倒是乐呵呵的:“运气问题,今天第六把要不是VE又发疯乱打,我们应该能破二砖结束比赛。
”
杰克都懒得喷他,只瞪了他一眼:“万年老二的运气,谁想要谁要去。
”他愁得挠头,“哎,我是真不想要第二。
别再来第二了。
”
白危散漫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别搞封建迷信。
”
秦宝天肥胖的身子扭了向后:“你就说正常队伍谁会在那个时候不要命地上来送死,除了VE,谁还这么傻逼,完全没战术的。
他把我们6死了,他自己能活吗?最后两个队同归于尽。
还好等到决赛就没VE了,都是有脑子的人,打得反而舒服点。
”
白危蹙眉,语气明显低了下去:“自己菜还从别人身上找理由吗?”
秦宝天霎时噤了声,乖乖地坐了回去。
车里的气温瞬间低了几度,除了花戎不以为意地低头玩手机,其他几人都不吭声。
白危没有想教训人的意思,刚打完比赛,该放松一下,但秦宝天经常把比赛结果和运气扯上关系。
现在不止是秦宝天,连杰克话里话外地都想求神拜佛。
运气是实力的一种,但仅想凭运气去拿冠军,不如早点退役去上海城隍庙天天拜武财神。
察觉到他的不悦,言岫卷起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掌心。
白危正烦着,手心被人搔动了一下,像有小猫用湿润的舌头舔舐了一口,他刚要出口训斥的话倏地堵在嗓眼里。
他怔怔地去看言岫。
车厢里光线很暗,就偶尔闪进车玻璃里的路灯照亮言岫那张淡色的嘴唇,忽明忽暗。
言岫:别生气了。
白危喉头梗塞了一下。
他叹气,语气缓和许多:“等明天再复盘吧,以后我思考战术的时候,也得多考虑下其他队的打法风格……晚上我请吃火锅。
”
花戎顺势出声缓解氛围:“我嘞个豆沪少又请客啦,去哪儿,海底捞吗?”
*
等车开到海底捞楼下,车里已经再次有说有笑起来。
临近零点,上海街头人烟稀少,几辆零星的车从路边急速驶过。
言岫下了车,凉风迎面吹来,他将外套拉链拉上。
花戎:“东西都拿下来吧。
不知道要吃到几点,我让老李先开车回去,吃完火锅我们自己打车走。
”
几个年轻人又全部去车上拿包。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走进商场。
白危订了个包间,点完菜后,大家各自去小料台弄调料。
言岫先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