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田画秋夜遇奸污,李值云迁怒豌豆(2/3)
台司转型了。
她那人板板正正的,说不出什么时候还带点清高。
可能,是不愿让自己手上染血吧。
”
小豌豆伸出她的爪爪,调侃道:“那糟了,按照画秋的思路,咱俩已经手上染血了。
果仁殿下,已经疼的不想活了。
”
岁丰扶额大笑,又不敢笑的大声,只在喉咙里压着笑意,笑的是一抽一抽的:“染就染呗,六扇门里,哪有纯粹的光亮衙门?所谓的青天大老爷,都是演绎里编出来,取悦百姓们看的。
”
小豌豆眼睛一挤:“你倒通达,要有机会,还是劝劝她吧。
”
岁丰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等咱们一回去,就找机会劝一劝。
无论如何,都比她回家,跟着她那不良帅的父亲做事的强。
”
然而暮色渐沉,为时已晚。
田画秋悄悄的潜入李值云的书房,将一封辞呈轻轻放在了桌上。
指尖微颤,仿佛卸下千斤重担。
转身又取出一封信,疾步至师父沈悦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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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门扉紧闭,她屏息将信塞入门缝,心头涌起一丝难言的愧疚。
随后,便也一刻都等不及似的,扛起早包袱就跑。
冰台司的门子正倚在门房里打盹,听到开门声立时惊醒,眯眼问道:“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
田画秋脚步不停,强作镇定道:“天冷了,我回家换床被子,已经和我师父打过招呼了。
”
她的声音略带急促,却挤出几分笑意。
门子听到这话,适才挥手放行,可就在回家的路上,田画秋出了事。
走出皇城,一路南行。
夜色愈发浓稠,街巷空寂,唯有冷风卷起落叶沙沙作响。
她拐进太平坊的一条长巷里,打算抄近路回家。
踏入之后,那本就不够明亮的月色,顿时又黯了三分。
两旁高墙耸立,黑影幢幢。
硕大的黑影怪状嶙峋的打在眼前的石板路上,自己的一颗心也跟着打起鼓来。
突然,有个会动的东西在左边一闪而过……
田画秋心口一跳,忽觉脊背发凉,连忙低喝:“是谁?”
来回张望,四下无人,只有惨淡的月光,洒在民家的黑瓦之上。
巷子深了,连风声都诡谲起来。
一时安静,一时呜咽,似是鬼魅打开了干涸的嗓门,大口大口的吸纳着自己身上的人气。
她挽了挽肩上的包袱,身上虽冷,手心却不觉冒出汗来,湿漉漉的黏在包袱上。
这便硬着头皮,咬紧牙关继续往前走,步履急促,恨不得立时逃也出去。
可就在道路渐宽,月光乍明之际,她刚一放心,有个黑影却突然从左边扑来!
一只大手,死死捂住田画秋的口鼻。
她挣扎未果,便被拖进了一旁的小巷深处。
人影翻动间,衣衫撕裂声刺耳,月亮又不巧的,将面庞隐入了厚厚的密云之中,天地霎时陷入一片漆黑,只余急促的喘息与绝望的呜咽在黑暗深处沉沉回响。
一夜无书。
转天一早,李值云刚踏入衙中,便见沈悦一头大汗的,在清点人马。
“出了何事?”
沈悦焦头烂额的跑来回话:“禀司台,画秋不见了。
昨晚上她在您桌上搁了辞呈,还给我留了封信。
我看到信时,已经晚了,这便决定今早往她家去,接她回来。
不料,方才她父亲却说,昨夜画秋根本就没回家。
我这一想,该是在路上出事了,这便要带人去找!”
李值云目色一凛,接过信来。
那信中表达了对师父沈悦的感激与惭愧,并说明了离去的缘由。
冰台司转型,与她的规划不符,打算回到家去,安心准备明年的女举考试。
李值云五指一握,信纸都揉皱一团,怒气冲冲的把字眼从牙缝中咬出:“这孩子!原以为她是个踏实稳重的,不料比谁都耐不住性子!去去去,找去吧!”
沈悦得了授意,带人就走,这一找,直找到了午时,才在太平坊一小巷深处找到。
找到人的时候,她奄奄一息,只剩下半口气,衣衫不整,厚厚的棉裤已被鲜血染透。
指路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