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最后一点光,找了条小路拐下去,然后找到一片榆木林,借着树林的掩盖,就地扎营做饭。
孙大夫在树林里找了根树枝当拐棍,自己勉强能活动了,他就帮着捡柴。
时锦去找水。
抱着一大瓮水回来的时候,孙大夫已经生好了火。
还是肉片野菜粥。
刷完了碗,接了一陶罐的水之后,时锦从家里出来,回到孙大夫身边。
孙大夫正用石头砸草药。
这些草药都是孙大夫刚才捡柴时候扯的。
砸好了,孙大夫示意时锦把手伸过去,然后给她敷上:“能消肿,活血。
”
时锦道了谢,而后举着手,一屁股坐在火堆旁边,问孙大夫:“孙大夫,你家里还有别的亲人吗?肃县去不了,还有别的地方能去吗?”
这句话直接把孙大夫问沉默了。
好久才摇摇头:“没了。
”
原本以为养了好几年的徒弟就跟亲儿子没两样,可……
时锦也沉默了:如果肃县情况不好孙大夫没办法安顿下来,那他该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办?
按照现在的脚程,明天就能到肃县。
也就是说,明天就会有个结果。
但这一晚上,时锦和孙大夫都有点焦虑。
可不管如何焦虑,第二天天一亮,时锦就起床煮饭。
早上时间宝贵,煮粥就算了。
时锦选择直接煮面糊糊汤。
面糊糊汤就是把杂粮直接用破壁机“日”地一声打成糊,然后调水,搅拌成豆子大的小颗粒状的面疙瘩,倒入滚水里,煮熟了就行。
味道嘛……不用多说。
就是颜色也不好看,灰突突的,看着就难以下咽。
闭着眼睛唏哩呼噜把面糊糊倒进嘴里咽下去后,洗干净锅碗,灭掉火,时锦和孙大夫继续踏上路程。
而与此同时,时锦不知道的是,方菊和陈东起了争执。
是为了粮食。
方菊煮饭,放的粮食很少。
粥清得能照见人。
做的馍,也没给周虎和周晴两人分。
当然,她也不吃。
能吃一整个粗粮馍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