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过来的。
沈越泽瞥了眼，收回眼神，开始出牌，没管，不怎么想接，随手把机子扔桌上。
桌面不知道被谁洒了酒，手机沾了不少液体，黎嘉禾抽了两张纸，帮他擦干净，顺便给挪了个位置。
过了两分钟，再次震动起来。
依然是那个备注。
黎嘉禾不可避免地看到人名，轻轻皱眉，感觉这有点像是女生的名字，但不确定，转头看他冷淡的眼神，似乎没有要接的意思，晾着对方。
她也跟着有些不平静，好奇对方是谁，是男生女生，什么关系，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接，说不定有急事。
”
温亦然的电话打到第三通时，沈越泽才慢悠悠把扑克牌当搁在桌面，嘴里叼着烟，换了个左手夹着，右手去拿手机，接电话。
温亦然声音有些焦急，“沈越泽，温以宁跟你在一块吗？”
“不在。
”
“我听说她最近去拍戏了，就问她在哪呢，结果就是不跟我说，还想看她骨折痊愈的怎么样，复查那天我也没跟着去，”
“她表姐也说不知道，她现在消息回的也很敷衍，打电话也不回，就算回，也只说忙，我就纳闷，怎么家属不能去探班呢？我看人家那些明星父母不也有进去探班的吗。
”
“嗯。
”
嘈杂声中，听不太清，沈越泽起身，做了个手势，让他们接着玩，不用等他，出了包厢，开始往电梯走。
温亦然听见他这边噪音渐渐减小，就知道要么在酒吧夜店，要么饭局，“你知道她拍摄的地点在哪吧？”
“嗯。
”
又说：“估计她想瞒着你。
”
“所以真实情况什么样？”
沈越泽故意顿了顿，摁负一层，不紧不慢地说：“她接的这部戏，不是个正经电影。
”
温亦然作为男人，懂这种潜台词，瞬间明白什么意思。
但为了确定，还是问：“什么类型的？”
“三级片。
”
“哪个导演的？”
他挺有耐心，语调慢悠悠：“上次还去病房里探望过，哦，那天你不在，你应该没见过，不是很出名，长得人模狗样的，但挺下流的，还挺喜欢拍女人的裸.体。
”
温亦然：………
“你今天晚上有空没，这样吧，你带我过去，不然我不放心。
”
“嗯，没问题。
”
黎嘉禾跟着他出来了，还一块进了电梯，以为他要回家，“你现在就走吗？但你喝酒了，开车不安全。
”
圈住他滚烫的手腕，自己怀里还有他落在包间里的外套。
沈越泽淡淡扫她，抽回自己手臂，懒得多说：“有司机。
”
-
《荒唐关系》剧组。
休息时，温以宁累得瘫在午睡椅子上，大脑放空无意识刷着手机，这几天背的东西不少，脑子很累，许多条未读消息都懒得回。
其中还包括陈嘉白给她发的。
【听说你进组演戏了？】
【什么电影？靠谱吗？】
【你要是缺钱厉害就跟我说。
】
温以宁滑动着页面，手指停住，盯着消息看了几秒钟。
有些不解皱眉地皱眉，不是都有新欢了吗？怎么还发这些…？
再说了，病房里那次发生的意外，沈越泽非要在浴室里干她，
她不信陈嘉白没听出来那是什么动静…
犹豫了一会，不想再介入复杂的关系，于是什么都没回。
朋友圈更新那里，闪烁着谢雨晨的头像，一点开，就是个夜场出去疯玩的视频。
有几张生面孔，陈嘉白怀里搂着一个女孩，手臂横在人家腰间，女生身材比较娇小，看起来一米六多。
皮肤很白，五官精致，即便有些模糊，也能看出来是个美女，这应该就是那个夏唯？？
虽然跟照片不太像，但直觉应该是。
陈嘉白给她发消息的时间，是在昨天凌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女生还在他的床上，这么光明正大地发，也不知道会不会避着这女生。
-
主页的几个红点又让人心烦意乱，却又没有沈越泽发的任何消息……
已经过去一周了，整整一周，他都没有联系过她。
她也没有听到过他的任何消息，手机里有他那几个好兄弟的联系方式，但都属于比较低调的那类，很少有分享私生活特别频繁的，可能是被家里教育过，要低调一些。
她以前互关了李夏怡和叶轻池的社交平台，是这两人让她关注的。
他们分享的一般是日常，也没太多炫富的东西，偶尔发发美食和去旅游的照片，但每张都透着奢靡的气息，消费过万那种。
随便吃顿饭，消费都在一千以上，许多高级餐厅，是她连去都没去过的。
住的上万一晚的酒店，她也没有住过。
不禁想，如果红了以后，酒店就能随便住了……
去过唯一房价十几万的住宅，还是因为沈越泽。
很现实的一点就是，如果没有遇到他，她可能这辈子都住不上几千万的房子。
老家那座城市虽然也有不少富人，但跟京城的经济发展完全不能比。
以前，五百万的房子在她心里，就已经是天价了，可这个钱，在沈越泽那里，连买块表都不够。
-
心口正烦躁郁闷时，又收到了李夏怡发来的消息。
【你今天怎么没有来玩呀？】
【他学校有个女生追他追得特别疯狂。
】
后面是语音，不太想听有关于他的，退出来，准备放下手机，可耐不住内心深处滋生的痒意，又重新点进去。
点开李夏怡发的长语音。
“他们今天晚上玩游戏，沈越泽一直在输，没怎么赢过，输了好多钱，那个女生叫黎嘉禾，你认识吗，他给黎嘉禾转了好多，加起来有三四万了吧……”
“喝酒的时候，沈越泽还跟她说别喝了，这一晚上也就几个小时，他就转了好几万，我觉得沈越泽是故意输给她的吧，不过长得挺漂亮的，是他们系的系花。
”
【图片】
后面还附赠了一张现场照。
黎嘉禾跟他坐得很近，女生肤白貌美，腰细腿长，
裸露的大腿，贴着沈越泽的休闲裤，侧脸在跟他说话，笑得很甜。
照片和谢雨晨发的视频倒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处。
几个小时就有三万，她一个月才五万……
那些游戏她也参与过，但玩的数额太大了，她没那么多钱能输，赚了钱的话也不太好意思，后面就不参与了，只看着他们玩。
-
施宇恒端了两杯提神的咖啡，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你今天表现不错，晚上得熬夜，凌晨两三点吧。
”
看到她手机页面的消息，一眼就注意到沈越泽这三个字，仔细看看图片，还有别的女生。
温以宁心中郁气正盛，观察着这俩人走神了，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身边来人了，匆匆退出来这页面，锁上屏幕。
“导演…”
施宇恒低笑着，意料之内地说：“你幸好没听他的话，来演我电影了，我就说过，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是富二代身上，他们靠不住的，以前圈内就有过很多例子。
”
“首先，艺人的收入非常高了，他们肯定是看不上普通人了，找个18线的小明星，或者网红，玩一玩，但这种只是短暂的关系，”
“如果真的嫁人结婚，看不上比自己收入低太多的，
但仔细想想，除了富二代和做生意的老板，有几个年入千万以上的？”
“所以找圈内人的比较多，一开始或许有点感情，但双方都是玩咖，而且通常是几个人轮换着合作演戏，”
“还得和闺蜜的男朋友、闺蜜的老公拍亲热戏，时间长了，大家都习惯这么混乱的关系了。
“……”
温以宁默默听着，没再看手机，不想看到沈越泽的身影了，这么多天没找她，应该有新欢了。
施宇恒看着她深思熟虑过的的表情，继续说：“通过孩子想进入豪门的也有，成功的少。
”
“嗯。
”
“沈越泽这种男生，你只能和他谈笑风生，但不能动情，他如果给你钱，不要回去的情况下，你可以收。
”
她喝了几口苦涩的冰美式，苦得心口都在发酸，试图压抑内心的起伏动荡，又不想承认所有情绪起伏都是因沈越泽，似乎每根神经都能被他牵动。
平时不怎么喝咖啡，晚上容易睡不着，喝也是喝奶茶果茶，淡声说：“我知道。
”
施宇恒望着她眼底说不出的失落晦涩，停顿一会，也不想说这些现实的话题，但没办法，人就是要现实一些，换了个话题：“你学过舞蹈吗？”
“你是说什么舞？我只学过爵士。
”
“最好是民族舞古典舞，我朋友这边有个角色，得学过舞蹈，没基础的不行，你的身板特别薄，从肩膀这里开始，薄得跟一张纸似的，”
“很适合上镜，整个人看起来很轻盈、灵动，如果咱们合作愉快的话，我把你推荐给他。
”
温以宁心中的雾霾散去几分，有些惊喜，立马说：“我可以去学，如果时间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