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催眠(30)(2/3)
屈,还不能有想还手的迹象……是因为悯希吧,只能是因为他。
难以想象,悯希能让这么多个高傲的人性格大变,面目全非,甚至这其中包括最不可能因为谁而沉迷的谢恺封。
难道他身上是有能让全城震动的魔法?
屋里气氛怪异,悯希感觉到谢恺封身上的气息变冷,实在没办法再装没心眼下去,他忍无可忍地出声叫道:“谢恺封。
”
谢恺封被三个字叫得脊背一僵,刚才那充斥着冷意、冷得要将人千刀万剐的声音一变,低了几分:“宝宝,怎么了?”
悯希冷道:“你别阴阳怪气的,你那么想揉,那就换你来揉,省得在旁边惹人心烦。
”
谢恺封阴沉的目光顿时一闪,他走上前,一只手压上谢澈的肩膀,将人强制压开,“哥哥,辛苦你去做饭了,这里我来就好。
”
完全不在意惹人心烦的评价,只记得揽活。
被推开的谢澈站起来,光影交织下他的眼神有一些阴暗,最终却似往常若干次那样,忍让下来,默默无声地走去做饭。
灶台就在屋子里,当柴火烧起来,锅里被烹热的油会发出巨大响声,谢恺封却全然不当回事,将悯希抱到腿上,如法炮制地学谢澈的手法,帮悯希按揉起来。
手法是学了,他自己还精进了一下,撩开衣服探手进去揉,一问,他自有一番鬼扯的理论,说这样揉效果更好,隔着衣服揉会减弱功效。
悯希哪有那么蠢,会信谢恺封这些鬼话。
他一下翻身起来,站在男人的双腿之间,用膝盖抵住他精硬的小腹,制止住他的双手双脚,脸色冷然道:“吃完饭你就滚!”
谢恺封往自己身上一扫,伸手摸上他的腿侧,“宝宝,你赶我走……我能去哪里?”
悯希狠狠甩开他的手站好,蹙眉道:“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想办法,我这没你的位置。
”
说完,他转身去看谢澈那边的进度,想问有没有自己能帮一把手的地方。
而在他询问之际,床边的男人垂着头颅,将刚摸过悯希的手指放在指间轻咬了一下,眼中暗芒闪烁。
桌上蜡烛能发出的暖光本就有限,他半张脸阴,半张脸明,阴的那侧犹如一团黑雾,无尽的森然和恶意,从里面徐徐地流淌出来。
没人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看见悯希和谢澈肩膀相碰,帮忙递菜、递水的时候,他脑中又划过了多少念头。
悯希是真没打算留谢恺封下来。
主要是这人手脚不干净,总是动不动就着,应付他一次都很累,哪可能一晚上都让他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
这小镇那么大,镇民也很多,晚上他看见想帮谢恺封一把手的人就有十几个,谢恺封给一点钱出去,哪用愁晚上没地方住?
总之,晚上谢恺封睡哪里都行,就是不能睡在他这里。
谢澈将做好的饭菜端出来,就见谢恺封坐在悯希对面,不厌其烦地低声道:“宝宝,别赶我走,让我跟你挤一挤,我抱着你睡,嗯?没我在,谁能帮你暖脚。
”
“没有人能比我暖得更仔细。
”
悯希警告性看他一眼:“再不闭嘴你连饭都别吃了,现在就滚。
”
能看出心意已决,没有可以谈的余地。
谢澈拿着碗筷坐在凳子上,出声道:“我手里有一些现钱,恺封,你可以拿一些去给家里有空床的镇民,让他们收留你一晚。
”
从刚才起,谢恺封就将谢澈一直视若空气,他一插话,谢恺封那挺直的脊背,更硬得似是一把钢铁制成的长伞。
他笑意盎然地转过目光,“谢谢哥哥,但不必了,我自己有。
”
有谢恺封在,这场饭局注定是不会出现,像寻常人坐在一起聊聊笑笑的场面,从头到尾,都是谢恺封在说话,悯希理都不理,谢澈会善解人意地解围应上一句。
怪异又难熬的十几分钟过去,悯希最先放下碗筷去洗漱,他的背影冷漠又决绝,驱赶之意尤为明显。
吃完饭的谢恺封站在门边,又一次问:“宝宝,我真走了?”
悯希没说话,用力把伞塞到他手里,悯希这一下使尽了全身力气,但凡身量不及他甚至与他相当的人受了,都会往后退半步。
偏偏谢恺封一动不动,着实让人懊恼,最后对方还无奈一笑:“真无情,乖乖宝宝,我明天再来找你和小宝宝。
”
悯希“嘭”一声关上了门,用来表达对谢恺封这些腻歪称呼的不满。
暴雨飞舞,雨帘在风中来回扭曲,隔着一扇门,能听见男人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黑水中,由近走远,室外重新寂寞下来,归于平静。
悯希靠在门上,一颗倒悬的心脏慢慢摆正,呼吸也终于顺畅了,他一抬眼,看见洗好漱的谢澈在前面站着看他:“对不起,恺封一直以来都是一副……让人头疼的性子,让你困扰了。
”
悯希垂眼,走回床边,爬上三八线的里侧,盖上被子了才低声道:“他是他,你不用替他道歉。
”
谢澈眸光不明:“你好像很不喜欢恺封。
”
悯希:“嗯,我有点困了。
”
看来是真的很不想聊谢恺封。
谢澈温和一笑,唇角勾起时,他那彰显个人特色的梨涡便因此露出,他很好脾气道:“睡吧,这小镇有政府管,相信救援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会没事的。
”
“但愿如此。
”
……
无尽的雨声让小镇过早地陷入睡眠之中。
一直到深夜,雨势还没停,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暴雨,足以让镇民们一年到头的心血都付诸东流,但没办法,田埂淹都淹了,没人能够挽救。
满镇飘着淡淡的绝望气息。
嘎吱——
万籁俱静中,某一间屋子前突然响起很不和谐的一道声音。
满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门前,将一根银针塞进锁里挑了两下,锁舌就弹开了,当他推开门踏进门槛时,那截衣摆被风卷起,露出了一点被草草包扎过的腹部。
屋子里经过几个小时的闷化,温度有所上升。
男人走到床边站定。
桌上的蜡烛没有吹,在持续不断地燃着,它照出来的光柔软发黄,衬得悯希的睡颜恬静又安好,谢恺封在悯希的脸上望了许久,才挪移到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