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过气偶像(完)(2/3)
弟弟的颈后,和他一下接一下拥吻起来。
卫珏穿过悯希的两边肋骨,把人抱得肉浪都鼓起来,叠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决定要生生世世守护的哥哥,口舌实在厉害,只是和他勾住缠绕在一起嘬了嘬,他眉眼中就露出失控的意乱情迷,枯槁干燥的嘴唇也被哥哥的甜水湿润,水流过细小的唇纹,将其浸透,变得又湿又潮的。
悯希的唇比他脆弱多了,没两下,就如同两瓣刮到酒里摇曳的鹤顶红,红得让人看一眼都受不了。
两人的姿势非常方便接吻,可惜悯希一被含就用不上力气,腿根夹不紧,吻一会就呲溜往下滑。
悯希的臀部特别青涩,但小却丰圆,骨头太少,肉太多,水液一泡相当湿滑,见他屡次往下滑,卫珏不得不用两只手一起托住他。
这下更是城门大开,以至于卫珏充血一支,悯希再往下一滑,就铸成了大错。
悯希正被吻得发麻发颤,十几秒过去他才堪堪有感觉,小腹一酸麻,迷惑地往下看去,就见卫珏好像被紧紧勒住不得脱身的样子,轻皱着眉,额角露出汗。
悯希大惊,七手八脚要往上爬,卫珏却拍拍他的背,安抚他:“没事,我把你往上抱抱,就放出来了。
”
“有点紧,你别乱动。
”
悯希不明觉厉:“好……”
他自己也努力向两边分,向下排,终于两人一起合力将错误排出,又一次啾啾啧啧吻在了一起。
彼时,因为一整天发消息都没被回,隐隐感觉到不对的萨聿,刚从木屋里出来,准备去找悯希。
他连外套都来不及在屋里穿好,踏出门槛才匆匆忙忙往身上披,外套是硬质的,穿两边袖套时,摩擦的声音在耳边炸个不停。
萨聿刚走两步,衣服穿好了,耳根一清静,他就听见一种奇怪的声响,猫从树丛一溜而过似的忽地响了一下——他迟疑地转过头,将目光投向身后那正亮着灯的木屋。
帘子是拉上的。
防光,布料扎实,所以里面一件家具的影子轮廓都看不见。
萨聿烦透卫珏了,但此时此刻,仅在原地站了两三秒,他就鬼使神差地朝那木屋走过去。
这么做,不是来自第六感,而是他货真价实地听到了,一种粘稠的水声。
一晃神,萨聿走至门前。
原本模糊的声音越发清晰,这回响在耳边的,是一声格外熟悉的细哼,熟悉到萨聿神态大变,抬脚就将门用力猛然踹开。
满屋子的欲气一下灌进鼻腔。
萨聿先是咳了一声,而后转眸望去,望向正坐在卫珏身上,一条舌尖没来得及收回的悯希。
……
“萨聿和卫珏打起来了,打得超级凶,快去叫导演!我感觉要出人命!”
“打起来?怎么会突然打起来呢?”
工作人员的对话掺杂在火烈的拳风中,一半人去劝架,一半人去叫人,整片地方乱作一团麻。
十几分钟后。
卫珏和萨聿被分开来,两人均脸上挂伤,眼神冷漠,冷冷对望着彼此。
两人身边都有人在替他们包扎,卫珏抽回手,没让人碰自己,他的眼底清亮一片,本该显轻佻的眼中满是一池冷冷的月色。
萨聿舔过齿面上的血,仍然不友善地瞪着他。
他已经过了会意气用事的年龄,但面对卫珏,他实在忍不住。
卫家父母他曾经见过,二老都是严于律己的大好人,如果问题不是出在他们身上,那就是有卫家的小辈天天跑去老祖宗的坟头蹦迪,所以才会蹦出卫珏这样一个罔顾人伦能对自己哥哥下手的禽兽。
他后悔没有再多打卫珏几下。
卫珏和萨聿体格相当,打起架来也是一股拼命劲,拦都拦不住,再晚几步是真会出人命官司的。
悯希早在他们打翻屋里所有东西的时候,就吓得眼睛红起来,想去拦,两人又一起把他送出门外,关上门,不让他伤到。
这会好不容易两人才停下来,悯希通红着眼睛,走上前,拉住萨聿的手臂,又转头看向卫珏:“我去和他说几句话。
”
卫珏坐在桌边,眼神很冷漠,嘴唇和眼皮的掀动都非常轻微,听见悯希说话,他才闭了下眼睛:“……去吧。
”
悯希拉着萨聿往屋外走去。
萨聿很乖顺地跟着他往外走,千疮百孔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他以为悯希这个举动,是放弃卫珏,选择他的表现。
他轻轻道:“悯希……”
他想向悯希讨要一个抱抱,于是语气非常可怜,像在外面与别人激烈打架的恶犬回家寻找主人的安慰。
谁知悯希停下后,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萨聿,我想和你分手。
”
萨聿像被一根闷棍砸了一下。
天上非常应景地下起了毛毛小雨。
萨聿顷刻间就被浇透了,雨水浇在身上新鲜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操,这他妈是青春苦情剧吗?
萨聿耳朵嗡鸣起来,心里也罕见地爆粗,但他的双腿却向前一步,抱住了悯希,用自己的躯体替悯希挡雨。
他听见自己问:“为什么?我们才刚交往多久,我做错什么了?”
悯希原本不知道该怎么编理由,现在却灵感一闪,小声道:“卫珏是我的家人,但你却下那么狠的手去打他,不仅是不尊重我的家人,也是不尊重我。
我不可能和暴力狂走下去的。
”
这句话他带了几分真情实感,他是真的很怕一言不合打架的人,所以现在眼圈还粉粉的。
萨聿低头吻去悯希眼角被吓到还在不停掉的眼泪,语气缱绻、着急,他他妈真要一辈子栽在这个人身上了,怎么连骂人也软软的?他摸着悯希的后脑勺:“可是他强吻你,他对你做那么恶劣的事,我怎么能看得下去。
”
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悯希是被强迫的,没有第二种可能,于是将悯希和自己都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他握住悯希的手:“如果是真心疼爱你的家人,我给他们跪下都来不及,可是卫珏他……他不一样,宝宝你明白吗,他也打了我,我也受了伤,宝宝,你摸摸。
”
萨聿急迫地抓住悯希的手,带他在自己脸上的伤疤上,从上滑到下,想要让悯希回心转意。
悯希任由他抓了会,也抚摸了一会。
萨聿见手中的手抖起来,摸到下巴的时候,还主动摸了一下,虽然很轻微,但依旧让他狂喜,可下一秒,悯希就决绝地抽回了手。
悯希硬着头皮道:“那你也不该打他,反正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也不会和让我不舒服的人交往的,就这样吧。
”
临毕,悯希不给萨聿任何出声的机会,马上扭头就跑,雨水逐渐变大,变急,悯希在进木屋之前,用余光掠到身后的男人身影,被抛弃般傻站在原地。
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颗小黑点。
【恭喜完成任务“辜负萨聿”。
】
【任务进度:84%】
【最后一个任务发放——】
【在山路上发生意外,车辆悬停在山崖,你在车中晕了五分钟后被人救出,任务进度奖励16%】
系统顿了顿,道:【我到时候会给你开痛觉屏蔽。
】
……
怪种地盘,房车内部。
檀举星掀开帘子,目光朝地势高的木屋区看去,看到一艘又一艘庞大的直升机身影后,他回头问道:“准备好了吗?”
身后一堆人在桌面上手忙脚乱整理文件:“马上、马上!”
檀举星懒散道:“整理好就按原计划发出,我先回去了。
”
越下越不要命的雨帘中,檀举星披上雨衣就出了房车,往上走去。
此时的岛屿还风平浪静,甚至世界都是慵懒安闲的,谁都不知道半个小时后,一则有关连拿三界雕鹰金奖的知名导演的丑闻会飞速登上头条——文字里揭露了导演对整个桃源小镇犯下的恶行,以及当年小镇全员消失的真相……还有这些年来导演虐待的“羔羊”,一个个、一件件全都被有力的证据曝光,钉死。
檀举星这些年在岛上隐忍不发,用尽所有资金和人力,去搜集那贱人的罪证,包括调查小镇周边的监控,走访所有见过导演进出小镇的人,调查美容院做过去疤手术、并与贱人有关的人,将所有物证人证花费多年时间串在一起,为的就是这一天,让导演再也没有翻身之地,终身在牢狱中度过。
檀举星回到木屋区的时候,悯希已经听说救援小队来到恶.魔岛的消息了,外界认定小岛是不能久留的危险之地,所以导演的节目被下令叫停,所有人必须当天返回大陆。
所有嘉宾和工作人员都会被分批次带走,带到山上的直升机里去。
悯希是被第一波带走的。
由一个年轻的司机开车来接他。
这司机是时家派来的,原本是要来接时宴纯的,但被时宴纯派来了给悯希用,悯希听见后,忍不住去看时宴纯。
时宴纯正站在自己木屋的窗边,正正直视上他。
这回悯希确定,时宴纯是真的能看见。
时宴纯也没有躲藏,任由悯希看,周边没有外人,所以无所谓。
当年他离陨石太近,眼睛被损伤,此后变得时好时坏,偶尔才能看见,山洞之后他就没想过再瞒悯希。
悯希上车走了。
檀举星刚巧从时宴纯木屋旁边路过,与他淡淡对了一瞬眼神,时宴纯面无表情收回视线,转身回屋收拾行李。
拥有陨石碎片的人,可以互相感应到彼此的存在,时宴纯、萨聿、卫珏是当年一起上过岛的,他们都对彼此有陨石碎片的事心知肚明,唯独檀举星,是他们不知道的。
所以当初上岛,见信号被屏蔽,发射器被破坏,三人就知道究竟是谁搞的鬼,只不过,和他们无关的事,不想追究罢了。
后面卫珏被悯希缠得不行,才会去叫身边的助理去和檀举星的人谈判,解除屏蔽器。
【好吓人,我真的不会死吗?】
【不会,有我。
】
另一边,已经早早上路的悯希,看着黑黢黢的山路,心头不住打颤,这种天气,这种拐角这么多的路况,是非常容易出事的……
而就在悯希问出口的那一霎那。
“事”就发生了。
身旁的司机在大喊:“噫噫噫,车速怎么突然这么快!”
悯希听见车厢剧烈颤抖一声,就以极恐怖的速度往前飙去。
乌黑的苍穹底下,是同样深不可测的黢黑山崖,如若一头未知生物的大口,饥渴地从地皮底下探出头来吸水,倾盆大雨死命地往下灌,在生物沟沟壑壑的口腔里,砸出令人发毛的声响。
汽车仪表盘上车速已经飙到顶峰,再加上湿滑雨路的扶持,简直是像飞的一般,一路冲下方飞驰而去。
呼啸的山景从窗口掠过,崎岖的树枝如同世界名画呐喊的扭曲形状,歪歪扭扭地在外面飞走。
司机一个劲踩刹车,两只手攥紧方向盘,指甲将上面漆的皮都抠下来一小块,车子还是没有减速,他汗流浃背,在猛拍一下方向盘后,扭过头来,对悯希绝望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停不下来——”
“是鬼来收我们了吗?是吗?这明明是全新的车,上岛前做过各种性能测试都没问题,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事故,我不要,不要死——”
此时,汽车在雨帘中一路飙到拐角处,一声剧烈的车头撞上栏杆的巨响后,司机未尽的话语也变成了在油锅里煎炸一样的、连续的“啊啊啊啊”。
安全气囊爆出,司机一头撞在前面的顶棚上,晕死过去,临晕前嘴里还在嘀咕黑心车商不得好死。
也幸亏他晕了过去,否则他一定会被汽车此刻的境地吓出心脏病,必须要喝下口服镇静液才能安宁下来。
汽车并没有像司机想的那样直直坠入山崖底。
他的车头被栏杆撞变形了,走钢丝般悬在黑洞洞的山崖外面,后半截却直挺挺地停在山路上,看不出一丝丝要继续往前滚动的趋势。
山谷中还有微微的撞击声在逸散,伴随着两个前车轱辘还在哗啦啦转动的声响。
黑到看东西都很艰难的山崖里,发出野兽没将人肉吞进食道的怅然叹息。
瘪到下陷、车牌都歪斜的车前,有青烟在飘。
一辆重达几吨的车子,以微妙惊险的平衡,悬停在断崖上面。
完全是一副从地府中撩了一脚的凶险景象。
如果有人看到这车里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