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3/3)
一边在心里夸赞自己,一边抱住谢云潇的手臂,命令他服侍她洗澡。
谢云潇此生从未服侍过任何人,更不知道华瑶沐浴期间也要人伺候。
谢云潇笑了一下,捡起一块玫瑰香膏。
这块香膏是用椰油、凝脂、盐碱、茶花、月见草,以及大量玫瑰花瓣碾制而成,状若圆球,芳香灵透,触感光滑细腻。
谢云潇把玫瑰香膏紧贴于华瑶的脖颈,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抵,带动这颗圆球打圈旋转。
她
仰起头,与他对视:“你干什么?”
谢云潇道:“服侍你沐浴。
”
华瑶倚着浴池的石壁,颇觉心荡神怡,谢云潇还低声问她:“我做得不好么?”
“不好,一点都不好!”华瑶硬气道,“凡事都要讲究积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才能学到一些皮毛。
今天是你第一次陪我洗澡,刚开了个头而已,往后你一定要勤加练习才行。
”
谢云潇被她逗得笑了笑:“是么?此刻听了殿下的一番话,如同悟道一般,发人深省。
”
华瑶灵机一动,立即演了起来:“道长,您仙风道骨,德高望重,为什么突然闯进我的浴室呢?要是让别人发现了,肯定会觉得你和我有奸情。
”
华瑶一边讲话,一边扑溅水花,开开心心和他嬉笑玩闹,他却将她抵向浴池的一处拐角。
她无路可退,而他反守为攻:“你说话半真半假,行事不合常理,我也怀疑你是花妖月魅。
”
他慢慢地牵起她的手:“修道之人,不在乎世间虚名,宁愿被人诬告奸情……”
他低头轻吻她的手腕内侧:“也不能被妖魅所惑。
”
他声称自己“不能被妖魅所惑”,可他与华瑶的距离越来越近。
影影绰绰的水光之中,他的声音仿佛沾了雾气,润泽了她的神思,也浸透了她的心田。
华瑶勾起唇角,浅浅地笑了起来:“什么嘛,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妖精,还要来亲我摸我,你可真是道貌岸然啊。
”她不怀好意地往他身上泼水。
谢云潇的目光淡淡地,似是不经意般扫过她的全身。
她还底气十足地说:“我是清清白白的良民。
”
“那你昨晚去了哪里,”谢云潇客气地问,“见了何人,做了何事?”
华瑶十分诚实:“昨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我当然是和我的……心肝宝贝在一起了。
”
谢云潇话中带笑:“你的心肝宝贝,同你做了什么?”
华瑶一向能言善辩,此刻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谢云潇就道:“你附耳过来,我和你细说。
”
无论戚家还是谢家的规矩都十分森严,像谢云潇这般出身名门的贵公子,脸皮那么薄,他又能细说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呢?
华瑶满心好奇,双手搂着谢云潇的脖子,细听他的窃窃私语。
他的言辞相当风雅,却是含情夹意,隐讳又含蓄,短短三言两句之后,她就忍不住调侃道:“要不是我现在没劲了,我一定要和你重温旧梦。
”
或许谢云潇才是花妖月魅,华瑶只是一个被美色蒙蔽的老实人。
华瑶和谢云潇在浴室里待了半个多时辰,谢云潇方才把她抱回寝殿的床上。
他们同床共枕,相拥而眠,也都睡了一个好觉。
*
次日一早,按照礼法,华瑶与谢云潇应当一同去往谢家府邸,拜访谢家的诸多亲友。
谢家是大梁朝第一世家,陪送的嫁妆十分丰厚。
华瑶回赠的聘礼也是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不过依照大梁律法,聘礼由不得华瑶做主,而是礼部和太后一同拟订,国库出资置办,华瑶自己并没有花费太多。
华瑶从前还经常为了银子犯难。
自从她在雍城混过假账,又娶了谢云潇做驸马,她的手头宽裕了很多。
华瑶自然快乐,欢欣雀跃地去了谢家登门拜访。
谢家的家主名为谢永玄,乃是谢云潇的祖父,时任翰林院大学士,职掌朝廷的机要与文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