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3)
边讲话,一边挑拣鲫鱼的鱼刺,连一丝眼角余光都没落到朴月梭的身上。
谢云潇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回了营帐之内,朴月梭依旧站在华瑶的面前。
朴月梭其实也明白,华瑶丝毫不懂男女之情。
但他自从年少起就对她满怀期待,日久天长,难免心生妄念,再生妄言。
皇帝崇尚佛法,世家子弟经常修读佛经,朴月梭也不例外。
他自言自语道:“佛法三戒,不贪、不嗔、不痴,在于心静,在于心定,诸念不起,则诸妄不生。
但我一见了你,就犯全了贪嗔痴,心乱心动,永无静定之日。
”
“真的吗?”华瑶忽然接话,“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你的心是你自己的,世间万物也是从你眼睛里看到的,并非它们本来的样子。
倘若你无法镇定,首先应当责问你自己,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吧。
”
朴月梭笑而不语。
华瑶疑惑不解:“你笑什么,本来就不关我的事。
”
朴月梭依然在笑:“我晓得,表妹,情愁思苦,只系我一人。
”
他身量高挑,形貌上佳。
华瑶瞥他一眼,又转过脸,岔开话题:“表哥,你不吃晚饭,真的不饿吗?”
朴月梭听说,姑娘家在外多少会顾及一点脸面,华瑶又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她的碗里还有一半饭菜,也不知她会吃到什么时候。
朴月梭正在思索自己要怎样辩解,只见华瑶三下五除二就大口大口地扒光了那碗饭,饭粒甚至沾到了她的唇角,此乃世家贵族用膳的大忌。
华瑶直接抬起手背,抹了一把嘴,在朴月梭震惊的目光中,她落落大方与他告别,礼数周全而体面。
她转身走进了营帐里。
她必定是去找谢云潇了。
在朴月梭与谢云潇之间,她选择了后者,朴月梭怅然若失,却也无可奈何。
第61章行船弄月上负天子,下负灾民
营帐内没有点灯,仅有一颗夜明珠。
华瑶小声道:“心肝宝贝?”
她在幽光里的神色朦胧难辨,嗓音倒是十分轻柔:“朴月梭确实违背了礼法,但我不能与朴家闹翻。
朴家是淑妃的母族,淑妃待我恩重如山。
哪怕是看在淑妃的面子上……”
她笑了一下,才说:“你也不能再对朴月梭动武。
刀剑无眼,他还是朝廷命官,万一你砍伤了他,皇帝肯定会惩罚你。
即便我装傻充愣,也很难为你圆场。
”
谢云潇一袭月白色衣袍,身形修长挺拔,静立在不远处,衣裳仍是十分的洁净无尘。
单看他的外表,远非俗世之人所能比拟,华瑶初见他时,就以为他的境界颇高。
但他把剑柄握得很紧,拳峰处骨节泛白,隐隐有一层凛若冰霜的杀气。
良久良久,他才说:“朴公子毫发无损,你何必替他叫屈。
”
华瑶认真地说:“我不是在替他叫屈,而是在替你考虑。
我作为你的妻子,心里当然更牵挂你、也更倚重你,你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谢云潇不再看她:“也是,朴月梭袒胸露骨,你满不在乎,我也不该计较他的冒犯。
虽说他无礼在前,但我对他拔剑,既是种下了一个祸根,又给你惹了一堆麻烦。
”
华瑶点了点头:“不错,你果然通情达理。
”
谢云潇捡起桌上的夜明珠,指尖一滚,珠子被他捏得粉碎。
荧光散落之际,他悄声道:“你果然薄情寡性。
”
华瑶记起朴月梭的形貌,又去偷瞄谢云潇的风姿。
她把谢云潇的衣带往下拽了拽:“胡说八道,我待你总是十分亲热。
”
满地的荧粉零零落落,谢云潇反问道:“何以见得?”
华瑶被他这么一问,不知为何,她的心里也有些恼怒。
她粗暴地扯开他的衣襟,眼见他无动于衷,她悄悄地靠近他,轻轻地吮住他的一小截锁骨,浅浅地啜吻了几下,只觉他的肤质远胜白璧,香韵远胜兰麝,种种优点,妙不可言。
谢云潇呼吸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