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个伙伴:感知者 ?小瞳(2/3)
浅灰色的瞳孔,在极度恐惧中,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非自然的流光。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墨白的声音依旧冰冷,但稍微收敛了一丝杀意。
女孩被他吓得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缩,却撞到了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退。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却只发出一些气音。
“我……我没有恶意……”终于,一个极其细微、颤抖得像蚊子哼哼的声音从她干裂的嘴唇里挤出来,“别……别杀我……”
“回答我的问题。
”墨白不为所动。
“我……我叫小瞳……”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我住……住上面……他们追我……我就躲下来了……下面……下面比较安全……”
“他们?谁追你?”
“穿黑衣服的……带徽章的……很凶……”小瞳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抱紧了怀里那个粗糙的“望远镜”,“他们……想抓我……”
“清道夫”?墨白眼神微动。
这女孩有什么特别,值得“清道夫”追捕?
“你在这里躲了多久?听到看到什么?”墨白换了个问题,刀尖依旧指着她,但角度稍微偏开了一些。
“不……不知道……很久了……”小瞳稍微镇定了一点点,但依旧不敢看墨白的眼睛,目光游离着,似乎在感知着什么,“我……我能‘感觉’到一些东西……不好的东西……上面很多……下面……下面之前只有那个‘大块头’的呼噜声……”她指了指控制墙后面,显然指的是那个发出嗡鸣的东西。
“但刚才……”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更加苍白,透明的灰色瞳孔微微收缩,看向墨白来的方向,声音充满了恐惧,“刚才……好多……好多‘针’!又冷又尖的‘针’!从上面下来了!还有……还有两个很烫很乱的‘火堆’……一个……一个像冰一样冷的‘影子’……抱着一个……一个很安静很奇怪的‘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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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的瞳孔骤然收缩!
‘针’?指的是那些“哨兵”的攻击性触须?
‘火堆’?是指他和阿吉剧烈波动的生命气息和精神状态?一个‘烫而乱’(阿吉),一个‘冷’(自己)?
‘小月亮’?是指林幽那宁静却异常的精神波动?
这个叫小瞳的女孩……她的描述方式……绝非普通人!她不是在用眼睛看,而是在用某种……更深层的感知能力!
“你能‘感知’到它们?具体样子?数量?位置?”墨白立刻追问,语气急促了一些。
小瞳被他突然变化的语气吓了一跳,又往后缩了缩,但还是断断续续地、努力描述着:“‘针’……很多……像黑色的水草……飘在上面……现在……散开了一些……在找……‘火堆’和‘月亮’……‘影子’……你……你很可怕……但是……‘月亮’旁边……会变得……稍微……不那么尖了……”
她的话语破碎而抽象,却精准地描述了外界“哨兵”的分布和状态,甚至隐约点出了林幽对墨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