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几日眼神越来越吓人,似要吃人似的。
阿桃便是个傻子也知道这两人是冲她来的,既是做生意的,这一整日茶叶蛋都没卖出去不说,他们也毫不在意似的,第二日还原模原样的挑过来卖,上回有客人好奇心重买了一个想尝尝,一剥壳里头都臭了,这二人被骂了一通,讨饶过后依旧不该,只愈发明里暗里偷偷的盯着阿桃。
不过她担心的有人闹事倒是并未发生。
今儿卤食没卖完阿桃就回去了,既要去街道司,便也顺道去一趟伯府。
她原本下去的本钱早就收回来了,这十来天赚了十三贯多,她昨儿将十一贯铜板费了二百文钱跟酒楼换成了碎银,填补到银子里头凑齐了六十两,然后锁到钱匣子里头,这些银子她是准备想法子要将宋妈妈救出来的。
说来这生意看着不打眼,实际成本并不高,利润更不低,现在要租个固定的摊位是绰绰有余的。
鸡蛋明日余家嫂子才送,猪肉刘一刀那小徒弟一早也已经送过来了,豆干豆结周婶子也留过了,家中暂时没什么事儿,阿桃准备先去看宋妈妈。
她每日出摊都是一副妇人打扮,又晒黑了不少,看着同那些已婚嫁的妇人没什么分别,兴许是味道好传的快,生意不错又在中大街,伯府不少丫头出门竟也寻摸到了她那儿来买。
如今她的模样跟先前在伯府的样子大相径庭,兴许也有吃饱喝足的缘故,个子竟拔高了几分,脸也圆了些,倒没叫人认出来。
塞了几个钱给门子,这小子从前没见过,许是新到府上的,这也好,不怕他认出来。
托他进去喊一声,看后门的小子将铜板掂了掂,满意地收进荷包,然后悠哉悠哉进去喊人。
没一会儿宋妈妈就小跑着出来了,两人先四处看了一眼,见没人后这才扶着对方手臂,阿桃一看到人眼圈就红了,声音也带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