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3/3)
            
              
				前这些都是难得的珍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自然最得宫中贵人钟爱,可于池萤而言,欢喜之余,心中压力更甚。
    
她哪里侍弄过这些名贵花木,甚至见所未见,就像贵重的翡翠镯子戴在乡野村姑的腕子上,如何能做到精心养护呢?
刘长顺似乎瞧出她眉眼间的忧虑,忙命身后两名花匠上前,“这二人精通花木培植,往后便留在漱玉斋专门替您莳花弄草,王妃只管赏玩便是,无需费心其他。
    ”
池萤这才微微松口气,没想到昭王还遣了花匠给她,不知他今日会不会来,便先对刘长顺道:“劳烦您替我好生谢过殿下。
    ”
一旁的芳春姑姑笑道:“自是等殿下来,您亲自谢过。
    ”
池萤白皙的面颊悄然晕开一抹绯红,刚巧那天边云霞揉成碎金,浅浅覆在这凝脂雪面上,衬得肌肤愈发粉润通透,明艳不可方物。
    
芳春瞧着人比花娇的王妃,想起今晨换下去的床褥,便知两位主子这是成了好事。
    
迈开第一步,往后免不得食髓知味,蜜里调油,思及此,芳春唇边笑意愈浓。
    
晚膳过后,昭王还是来了。
    
他进屋放下竹杖,便在榻上坐下来,“听说王妃要好生谢我?”
池萤正在看元德送来的画像,闻言微微怔然,一时连行礼都忘了。
    
不知他又有什么名堂,她抿唇道:“是,我要多谢殿下的花。
    ”
晏雪摧挑眉:“你要如何多谢?”
池萤:“……”
这是要她还的意思?
她有什么能谢他的?
还是说,今晨那种事情,继续帮他?或者把身子给他?
池萤试探着问他:“殿下想要我如何答谢?”
晏雪摧却反问:“寻常妻子是如何答谢夫君的?”
池萤听到这些称谓,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脸,斟酌片刻,避重就轻地说:“我给殿下绣张帕子,或者香囊、腰带?做双靴子也可以,殿下想要什么?”
晏雪摧敛眸笑了下,“也行。
    ”
他想到什么,心念微动,“做这些要费多少时日?”
池萤横竖也没有旁的事,便估摸着道:“绣帕和香囊快的话几日便好,腰带和靴子要久些,刺绣精细些,少说十天半月。
    ”
晏雪摧语气平静:“替我做一条眼纱吧。
    ”
池萤微怔,下意识看向他薄红的眼眸。
    
眼睫很长,在眼下覆了层淡淡的阴影,瞳孔依旧是深灰冷寂的底色,却因这层氤氲的红,显出几分清冷破碎的意味。
    
她还是有些吃惊的,对双目失明者而言,眼睛应该是最脆弱、最想保护的地方,他却想让她做眼纱……她心里无端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窸窸窣窣的,有些发麻。
    
“殿下对绣样可有偏好?”
晏雪摧无可无不可道:“你看着办。
    ”
两人相继洗漱沐浴。
    
晏雪摧回来时,绕过屏风,嗅到一缕比寻常更为浓烈的熏香气息,不由得蹙眉,“今日怎么熏这么重的香?”
池萤唇瓣微抿,若非帐内残存他的气息,她也不必特意让香琴多熏会香。
    
她自己也不喜太重的香,白日已经开窗通风了,他竟然还闻得出来。
    
“要不,我开窗再散散?”
话音刚落,男人已经从身后搂住了她,呼吸微微发沉:“不必了,你离我近些便好。
    ”
从床下到床上,他几乎一直保持着紧紧环抱她的姿势,池萤热得有些不透风,躲在他颈侧小口地呼吸,却又生怕亲到他。
    
丝丝缕缕的热意拂落颈边,仿若羽毛般反复抓挠,晏雪摧仰头深叹一声。
    
池萤满脸绯红,终于忍不住说:“殿下,我……我有些热。
    ”
他抱得也太紧了。
    
晏雪摧眉梢微动:“那你想如何?”
池萤:“……”
难道不是说热,就该给她松松吗?
晏雪摧突然露出一副了悟的表情,“你是不想穿寝衣?”
池萤脑中“嗡”地一声,手指揪紧他衣襟,整个人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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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晏的一天:吃饭,睡觉,逗老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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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姚黄、豆绿都是牡丹品种,十八学士是茶花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