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3)
殷氏:“我这不是担心颖月吗?难道就让那个庶女做她金尊玉贵的王妃,我们颖月却只能躲在别苑,一辈子不能抛头露面?”
昌远伯斥道:“早知如此,当初动这个心思作甚?她年纪也不小了,我看不如将错就错,送她去云州老家,顶着池萤的身份活下去,寻一门好亲事嫁了……”
“这如何使得!”
话音未落,已被殷氏急急打断:“假就是假,真就是真,难道颖月要将那王妃之位白白拱手让人?遑论池萤恨你我入骨,你指望她真心实意唤你一声父亲?她做了王妃,你是升了官还是发了财?如今昭王得势,往后她还不知如何明里暗里地仗势欺人呢!换回来,你就是昭王名正言顺的岳丈,荣华富贵还不是指日可待!”
昌远伯叹气:“昭王执掌北镇抚司,把朝中权贵得罪了个遍,万一哪日被人……”
“颖月不会这么背的,”殷氏咬咬牙,“就算昭王哪日死于非命,颖月不用伺候那
个瞎子,能堂而皇之替他守寡,皇家的孀妇也比下嫁贱民好了不知凡几,到时还怕陛下不体恤咱们家吗?这还是最坏的情况,咱们已经欺君了,难道你想一辈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昌远伯这辈子也算谨小慎微,虽没有政绩,但也从不犯大错,可自从赐婚圣旨下来,殷氏让池萤替嫁开始,他日日胆战心惊,连同僚向他恭贺,他都笑得勉强,作为昭王的岳丈,甚至连昭王的面都没见过几回。
殷氏说得是,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他过够了,池萤替嫁,也不指望她能为昌远伯府谋利,不害死他都是祖上积德了!
殷氏见说动了他,忙道:“眼下昭王不是公务繁忙么,哪日趁他出京,就让池萤回府,咱们也早日将颖月接回府上,早做准备。
”
……
坤宁宫。
皇后兄长在边关立了功,永成帝今日特意来瞧皇后,还召了国师洞阳子一并前来。
皇后自五月开始便一病不起,夜里辗转反侧,噩梦连连,养心安神的汤药服了多少也不见起色。
永成帝便猜测,皇后未必是病症,或许是中邪,寻常御医束手无策,洞阳子或许能有办法。
洞阳子替皇后诊过脉象,斟酌片刻道:“娘娘是思虑过度,情志郁结所致。
”
永成帝不解:“你都已贵为皇后了,又有玉熙承欢膝下,有什么事放不下,让你郁结于心?”
皇后苦笑着摇头。
洞阳子捋须道:“人生于世,总有万事萦心,有人心中有恨,有人心中有悔,有人心中有贪,有人心中有怨,娘娘想必也不例外。
”
这恨、悔、贪、怨几字,的确戳中了皇后的心思,只是那些旧事无法向任何人吐露,只能藏在心里,或许只有彻底解决祸患,她才能真正轻松起来。
永成帝问道:“不知国师可有办法?”
洞阳子摇头:“世事无因不果,种善因结善果,种孽因担恶果,此乃天道轮回,无可规避……”
皇后脸色微变,怕永成帝多心,及时打断道:“国师费心了,本宫并非困于旧事,不过是想到皇子妃嫔们接连出事,本宫未曾尽到管教约束之责,一时心中难安。
”
永成帝道:“这与你有何干系?照你这么说,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