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3)
            
              
				“我骗你的。
    ”
“其实不是想和他谈,是在想要不要和他谈。
    ”
秦翡坦白了。
    
坦白他故意而为的用词偏差。
    
秦翡对程晋说,他要考虑一下。
    
他想弄清楚对程晋是心动还是怜爱,而对此,有一个最简单快速而偷懒的办法,那就是让莫宇驰的反应来帮他的判断。
    
爱与怜爱,相似又不似,它们对秦翡而言,最本质和重要的区别其实是,如果他发自本心的想爱一个人,那么他的意志会压倒胜过其他,谁的情绪也左右不了他。
    
可是一时的怜爱不行。
    
怜爱或许可以让人感性,让人心软,可终究会在撞上更真实、坚实的感情时,而从秦翡的心里让步。
    
所以,不管是出于想要搞懂自己想法的角度,还是出于对另一半将要遭遇的情况的顾及,秦翡都需要做出判断。
    
以免谈的不是恋爱,而是一地鸡毛。
    
所以他找了个快速判断的方法,那就是直接跟莫宇驰说我想和程晋谈了。
    
可以说,这是一次故意为之的恶劣行径。
    
因为他知道他的话一定会触怒莫宇驰,哪怕严重程度不能准确预估,可他偏偏就是要看一看莫宇驰的情绪反应,莫宇驰的反应越强烈,他对这份感情的体会越清楚。
    
如今大少爷陷入这种坐在破房子里的狼狈相,完全是秦翡有意造成。
    
人越熟他越坏这句话,可从来不是开玩笑。
    
莫宇驰足够重要,所以他可以作为某些情感的判断风标,但也正因为他足够重要,所以他会遭受秦翡自私而妄为的一面。
    
没有温和的表象,没有道德的维系,没有良心的提醒。
    
只有最直白赤裸、利己高效、把他人的情绪当作观测工具般的:愤怒给我看吧,我需要知道,我对他的感情能否对抗你的愤怒。
    
这样就省掉许多麻烦,或者说让他对需要花多大的力气把控后续可能出现的麻烦,心中有数。
    
他唯一感到意外的,是莫宇驰愤怒到最后竟然不是失去理智,一意孤行地对着程晋发狂犬病,而是坐在这里,散发出这种第一次出现在他身上的东西。
    
莫宇驰贴在秦翡颈边的脑袋动了动。
    
他听懂秦翡的意思了。
    
他这是被秦翡挠了一爪子。
    
不过他更关心的是——
“所以,你考虑出结果了吗?”
此刻,一个比程晋更迫切关心结果的人出现了。
    
秦翡松开手,莫宇驰坐直起来,两人改为对面谈话。
    
“你知道,我不可能真不谈恋爱吧?”
这也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莫宇驰:“不要和程晋谈。
    ”
秦翡:“我和别人谈,你就保证会老老实实,不给人找事了?”
莫宇驰顿了两秒,选择坦诚相告:“不保证完全老实,但不会让你动火。
    ”
那种纳罕的感觉又出现了,秦翡真有点不太理解:“你怎么就那么在意程晋?”
他知道莫宇驰那种我要跟你第一好的占有欲,可不管跟程晋谈还是跟别人谈,恋爱对象都不可能因为谈了个恋爱,就一跃成为他最重要的人啊。
    
莫宇驰显然是知道他对感情的分配模式的,所以他也说了和别人谈他不会搞大事。
    
“程晋到底怎么特殊了?就因为他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