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踱步细瞧,看了一眼般般,“你习到哪一年了?”
鲁氏极有眼色,知晓太子只想与姬小娘说话,她便不答话。
    
般般如实回答,“是秦昭襄王十三年,昭襄王攻伊阙。
    ”她心里吐槽,秦昭襄王可真是好战分子,难怪是历史书中的大反派,他好喜欢打架,到处打,每年都在打!
打了五十六年呢,真不敢想象倘若她穿越在秦昭襄王时期……
唔,他比起表兄仿佛也不遑多让,也挺惨的,兄弟继位后把他赶出去当质子,在外漂泊凄惨,谁知天无绝人之路,兄弟举鼎被砸死,他就跟宣太后又回了秦继位为王。
    
哦对!他还杀了白起!
她对这两件事情记忆深刻。
    
这么想着,般般不自觉瞄了一眼表兄佩在腰间的秦王剑。
    
嬴政只看一眼便知晓表妹心里在想什么,他轻轻按在她的椅背上,俯身靠近,看似在越过她看书简,实则轻飘飘的警告:“不许这般表情对昭襄王。
    ”
般般拿脑袋撞他的脖颈,连着顶撞了两下。
    
他一把自下至上的捏住她的下巴不许她乱动,手臂正正好越过她的肩膀,这个姿势恰好将她按进了他自己的怀里。
    
般般被迫抬高下巴,脑袋尖抵在他的肩头,这不大舒服,她使劲儿瞪他,“放开我…放开我。
    ”
鲁氏早在太子靠近过来时就起身,借着更衣之便退离这片书房之地。
    
“你这……写的什么?”嬴政任凭她捶打自己,在桌案尚未完全卷起的一卷简牍上捕捉到一些文字。
    
“!!!”般般脑袋炸开,一股脑挣扎,猛扑向桌案。
    
下一秒,那卷案牍被更长的手臂捞起,从她头顶越过。
    
“给我!”
般般连接跳起数下,始终捞不到简牍,反而累的椅子被撞倒在地,她的面颊涨红,慌得不行,拳头捏的邦邦硬。
    
她气的极了,邦邦硬的拳头‘砰’的小拳捶打在表兄的胳膊上,嬴政作势‘嘶’了一声,避开她的扑抓举起案牍当真要看。
    
“不要看,不要看,表兄,我求求你了。
    ”般般焦急地扯着表兄的衣裳哀求。
    
“你写了什么秘密,我看不得?”嬴政原本对此不感兴趣,她越不给他看,他反倒提起了机警之心,惊疑不定的将视线从表妹的脸上挪到简牍上,复又瞧她的表情。
    
“既然你都晓得是秘密,我不想给你看。
    ”般般瘪嘴,“你快给我。
    ”
嬴政微微眯眸,上下扫视表妹的脸,缓缓道,“你有何秘密?”他忽的想起去年带她回秦,当她知晓他是公孙,脸上弥漫的惊惧,她看他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尊庞然大物的陌生。
    
后来在驿站他试探她,她反应极快,闭口不谈。
    
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里过不去的一个坎儿,但他知晓她不说不是背叛他,而是有着这样那样的顾虑,因为她当时脸上的犹豫他看出了。
    
既然犹豫,那便是想过告知他。
    
所以他当时才搁下,不与她计较,想着一生如此漫长,表妹总有一日愿意告诉他。
    
他的耐心无穷尽的多,等得起,耗得起。
    
可若她宁愿写下来,有被他人窥视的风险,也不愿告诉他……
此刻心里涌动的情绪是什么,他分辨得清楚,那正是燃烧起来的妒火,正如他幼时,她当着他的面喊太子丹为太子哥哥时初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