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忌讳。
    ”
“所以我对你好奇,我晓得你比我大一岁,也曾想过你长的是何种模样。
    ”
般般来气了,“那你瞪我作甚!不是,是翻白眼!”
炀姜见她问的盛气凌人,也来了气,结巴了一下,“谁让你刚过来便盯着本公主不放,毫无礼节,你还冲旁人讨好的笑,你笑什么呢?”
“我初来乍到,我冲旁人笑笑都不许吗?”到底是谁毫无礼节呢,般般想到这里,捞起马车上的软枕砸她,“你有疾!”
“你才有疾!你敢砸我!”她迅速丢了回去。
    
“你有疾你有疾你有疾!”
“你才有疾你才有疾你才有疾!”
马车上叮咚乱晃,疑似两位公主打起来了。
    
驾车人赶紧停了,前后的宫奴们一起围了过来,紧张兮兮的掀开车帘,“公主?”
两道异口同声的话直冲人脑门:“驾你的车!!”
得嘞,什么打起来,分明感情甚笃。
    
再宵禁的前一刻钟,车驾回到了秦宫,两人谁也不与谁说话,但到了分离的时刻,炀姜撇着脑袋,“明日可别歇过头,还要去秋婵别院呢。
    ”
“我晓得,我比你记挂时间。
    ”
炀姜心说就你爱迟到。
    
般般一问,王上还不曾回昭信宫,竟还在咸阳殿,“今日有何要事?天要黑了呢,大王可用了晚膳?”
“不曾,”昭信宫的内监是个持重老成之人,约莫四十多岁,白面无髯,眉目慈祥的很,“有位韩国来的使者送上一份礼物,王上召见了几位大臣正在咸阳殿议事。
    ”
“礼物?”般般微微蹙眉。
    
“时候不早了,不若公主传了膳食?”内监这话有着些许好意的催促,“臣子们也是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
    ”
般般听出了他未尽的意思,略作思索,“也好。
    ”她吩咐人下去准备,“臣子们都有谁啊?让膳坊制些他们无忌讳的,这大晚上的只怕是不知晓要议事到什么时辰,不好食大鱼大肉。
    ”
“来一道开胃的笋丁鸭丝羹,秋葵正是到了该食用的季节了,让他们尝尝鲜。
    ”
“其他时令菜色多加两道;干煸野香菇肉丁也上一份,牛奶甜饼多蒸一些,甜咸口的都送些,配着吃正好。
    ”
“诺。
    ”内监笑意盈盈,“殿下贤惠,颇具主母风范。
    ”
“这、这话也不该现在说。
    ”般般赶紧让他下去了,随便交代两句而已,毫无含金量!
不过被夸了这么一句,她有些沾沾自喜了,晚膳都多用了两碗,又带着牵银在宫里溜达了两圈消消食儿,月儿高悬,嬴政还没有出现在踏雪轩外。
    
般般困顿,不想等了,洗漱一番躺下预备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然昏昏欲睡了,忽的有人进来禀报王上来了,她揉揉眼睛没能起来,只是翻了个身。
    
下一秒,她便听见表兄高喊着‘表妹’冲了进来。
    
“何事啊?”般般叹了口气,没办法,只好起身了。
    
嬴政坐在床沿,摊开手中的地图布帛,“我今日收到了一份大礼,你瞧瞧。
    ”
“什么东西。
    ”她嘀嘀咕咕,定睛细看地图,“这是何物?一条长长的线被标注出来。
    ”像蜘蛛丝一般黑黝黝的。
    
“沟渠?”般般反应了过来,“这是沟渠么?”
嬴政点点头,先夸了她,“表妹聪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