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3)
亲一下,小事一桩。
识迷毫不犹豫在他脸上嘬了一口,“好了,放人。
”
一切发生在瞬间,快得他来不及眨眼。
他讶然,“如此潦草,居然让我放人?”
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她有预感他又要耍赖了,“你不是说亲一口就放一人吗?我今天能亲满八口,就看你守不守信用了。
”
他低下头,吃吃发笑,“为什么任何事到了你口中,都那么简单?”边说边退后几步,坐靠在书案上,伸手把她拽到身前,仰着脸道,“我要的,比你想的复杂。
毕竟是一条条人命,你亲得过于随便,倒像他们的命不值钱似的。
你要拿出诚意来,让我觉得物有所值,还记得我之前是怎么亲你的吗?照着那样来一遍,就差不多了。
”
她似乎很不情愿,“要一模一样吗?那也太难了。
”
“有什么难?”他凝视着她道,“感情到了,自然就容易了。
你觉得难,是因为我在你眼里永远是个半偃,你从未把我当男人看。
今日我要你放下成见试一试,做得好,解家便有一人能逃出生天。
若做得不好,那你就丧失了与我谈条件的资格,懂吗?”
识迷心下了然,有什么不懂的,反正豁出去就对了。
见她神情松动,他愈发拉近她,鼻尖与鼻尖相抵,哑声鼓励她:“来,试一试。
”
照理说他是自己做出来的,她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处,没什么好紧张。
可她就是心跳得擂鼓一样,耳中嗡嗡作响,越是气息相接,越是觉得腿软。
瞻前顾后,太没出息了。
她把心一横,直接贴在他嘴唇上。
他轻轻一叹,嗡哝着:“就是这样……继续。
”
手攀上她的脊梁,压在她背心,温柔将她向自己推进。
可惜,偃师的唇舌远没有手指来得灵巧,让她主动,她就生涩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只得耐心地引领她,交会她入门,
让她懂得如何纠缠。
在他听来,她急促的呼吸美妙如天籁,她也是动情的。
什么门规,什么主导生死,哪里及男欢女爱重要!
喘不上来气了,不得不略略收敛,可那种若即若离更销魂。
他的嘴唇下移,入侵她的交领,已经太久没有这样亲密了,两三个月的克己复礼,连抱都不让抱,这种煎熬,比圈禁在死城更难熬。
她颈间的动脉突突跳动,一下下如同跳在他心尖上。
他的唇瓣滚烫,思想狂热,再进一步,就要把她点燃了。
识迷有点焦躁,这时候要是骂他乱亲,他是不是又要挑剔了?混沌中到底还仍保留了几分清醒,已经折腾了这么久,再忍忍吧,不能半途而废。
不过这人虽坏到骨子里,这种时候倒并不讨厌。
她甚至有些喜欢他细喘的声音,还有他指尖游走在皮肤上的触感。
不管能不能尽人事,反正亲吻这一套,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因他倚坐在书案上,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一路蜿蜒向下。
这可不对劲,她要亡羊补牢,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他始终保留了偃人部分的懵懂纯真,她忽而有些心软,看他眼神急切央告,只好又吻上去。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蹦出重骑夫人的释然,多年的夫妻,不再在乎那件事,这是尝尽了甜淡才有资格说的话啊。
陆悯可怜,心机再深沉,也只能止步于此。
想到这里,同情占了上风,遂放出手段,把他亲了个欲罢不能。
抵死缠绵,不知这样算不算。
总之嘴都麻了,应该够了。
识迷素来有这种本事,投入得快,抽身得更快。
脑子归位后推开他,擦了擦嘴问:“现在能下令放人了吗?”
他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撑着书案急喘,等到情绪渐渐平稳,才迟迟站直身子,走出书房。
面南朝北的那排屋子里,有太师府的文书和参赞。
他抬手勾了勾,对面立时有人快步上来听令,得了口令躬身道是,又飞快出去承办了。
识迷站在门前问:“现在就放吗?”
他说:“还不能,让参赞起草文书,明日带到高议台记档。
等一切办妥了,才能名正言顺让人出来,不必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
这样也好,出来了得有生路,不能一辈子隐姓埋名。
识迷松了口气,心下其实很牵挂,很想亲眼过去看看。
他偏头打量她,不消只言片语,就看懂了她的彷徨。
“担心我说话不算话,不照着约定履行承诺?”他温柔地笑了笑,“莫怕,你要是不放心,我明日带你过去远远看一眼。
”
她可是独立自主的女郎,并不领他的情,“我可以自己过去,你忙你的就好,不用管我。
”
他说不成,“我要看住你,不能让你乱来。
有句话,我必须要告诫你,你可以从我这里一个一个往外讨人,但你切记,不能与他们产生任何交集。
现下虽天时地利尽在我手,但远未到无所顾忌的时候,既然想兵不血刃,就要善于藏拙。
上都十六卫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被他们拿住把柄,查出了你的身份,那戍边十六卫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夫妻,就只能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他说了一长串,肯定有道理。
识迷的脑子暂且还迷糊着,便顺从地点了点头。
他满意了,贴在她脸颊吻了吻,“这样才听话。
”
作为偃师,毕竟有她的骄傲,被他当孩子一样盘弄心有不甘,便发狠道:“放一个是放,放两个也是放。
陆悯,要再来一次吗?”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