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精简些吧。
我怕你失血过多伤身,还是保重自己要紧。
”
她本想反驳他,这自私鬼完全只为自己考虑,可刚要开口,发现他又来了。
她顿时惊恐
,“你就算是只驴,也该歇一歇了。
”
他却兴致不减,“等到与他们汇合,我们就不能如此肆无忌惮了。
趁着还有时间,你不想多给自己几次机会吗?”
老天爷,这机会只是他一个人的狂欢,怎么说得互惠互利一样!
识迷不迭推诿,“还是来日再战吧。
”
他说不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
她实在拗不过他,明明一把年纪了,行起这种事来,偷奸耍赖示弱扮可怜,无一不拉得下脸。
她记得自己小他七岁,凭什么要任他搜刮?也许是自己手底下造出了他的皮囊,天生比他高一辈,长辈迁就小辈,是不是应该的?
“最后一次,说定了。
”
他“嗯”了声,“我轻轻地。
”
至于是轻还是重,那就见仁见智了。
泥泞里跋涉,每一步都讲究干脆利落,识迷觉得他把半辈子的果决都用在了她身上。
起先滋味并不好,像徒手擦刀刃,就快被割破了。
后来渐渐品砸出滋味,那种又痛又快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
天上的寒星眨眼睛呢,想必全都看见了。
渐渐星辰炸成了上元夜的灯花,她忍不住吟哦,心想这奸人其实还是有点用的。
第二次比第一次尽兴得多,得了趣,就不会怨声载道了。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篝火燃烧着,加上彼此的体温,山野间也不觉得多冷。
良久,识迷气若游丝道:“我们以后怎么办呢。
”
陆悯慢条斯理捋她的头发,“早就成亲了,你走到天边也是我的夫人。
回头见了师父,我来向他请罪,不论什么责罚,尽可由我领受。
你把一切推在我身上,就说是我逼迫你,你不得不从就行了。
”
识迷嗤笑,“你在说笑话吗?我是师父带大的,若知道我是个愿意吃亏的人,当初不会准我下山。
”
他叹了口气,“你就不能让我挡在前面,护得夫人周全么?还有那失了主的燕朝……你身份比我高贵,你可以借偃人之口发号施令,我继续当我的臣子,率众为你开疆拓土。
”
识迷抬头看看他,“你当真不想做皇帝?”
“我想啊,但满朝文武不认我。
到时候群起而攻之,不免血流成河,我打了十几年仗,不想再打了。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由衷道,“思来想去,还是维持现状最稳妥。
好好经营起一个强盛的国家,顺利让孩子登基称帝,我就可以带着这半朽的残躯,功成身退了。
”
识迷嗟叹,“你真是走一步想十步,八字刚有一撇,你就想生孩子了。
”
他迟疑了下,“你怕怀不上吗?那我勤勉些……”
她忙叫停,“我们再说说其他……有了孩子,既不姓解也不姓陆,你甘心吗?”
他又恢复成散淡的语调,不急不慢道:“我阿翁毒杀我,姓氏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你的姓,可以作为孩子的名,虽不能正大光明认祖归宗,但前虞的血脉继承了天下,至少可以廖慰你父母的亡灵。
”
识迷想了半天,才想起圣元帝姓仲孙,“仲孙解?巧了!”
“可不是么。
”他笑着说,“上天注定,这姓氏恰好成全了我们。
唯一遗憾,是不能让我在孩子的名字上卖弄才学,不过可以给他取好听的小字,一个不够取两个,两个不够取三个,足以满足老父的炫耀之心了。
”
如果当真照着他说的实现,好像太过完美了……
识迷仰起头,对他审视再三,“我怎么觉得你又在算计我?今天说得再好,来日算数吗?你别不是想骗我生孩子,然后像你父亲对待你一样,对待我们母子吧!”
他原本还云淡风轻,但听她这么说,顿时白了脸,“你可以怀疑我,但请你不要侮辱我。
我不是禽兽,不要将我与他相提并论。
”
她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人家刚同亲爹决裂,现在问他最恨的人是谁,必定陆悬舟无疑。
她拿他和他父亲类比,他不能接受,但她也只为有言在先,试探他的反应而已。
反应不错,她可以稍稍放心了,毕竟酒席已经摆过,就得做好准备迎接远客。
虽说半偃生育的能力也许不及生人,但个体与个体不同,万一陆悯这怪物这方面奇强,她不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吗。
他怕自己的言辞得罪她,又放轻语调握了握她的手,“你是偃师,你知道我的弱点,我若真这么做,你要毁了我,易如反掌。
况且你早说过,孩子的血对我没用,我骗你做什么呢。
说到底,不过是想尝试一下天伦之乐,做不成被父母疼爱的儿子,就去做一个能疼爱骨肉的父亲吧。
”
这是他真挚的内心独白,识迷听来唯剩感动,就算是骗人,此刻也选择相信他。
她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你要是敢诓我,你就死定了。
”
他把她压向自己的胸怀,说不会,“已经权色兼收,我别无他求。
当然若是能再来两次让我回味,那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