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雷霆定策与秋祭前夜(2/3)
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父亲,陆大人为保护证物,身受重伤。
”林微熹补充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漕帮马香主已被擒获,人赃并获。
现在证据确凿,我们必须立刻禀明陛下,缉拿陈明仁,查封其所有相关场所,阻止‘龙涎安神散’继续危害陛下!”
林丞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走到窗前,望着宫城方向,沉默了片刻。
“此刻宫门已落钥,非十万火急军国大事,不得擅闯。
”他缓缓道,“而且,仅凭这些,要动一位深得陛下信任、且与后宫牵连甚深的太医院院判,仍需陛下圣心独断。
”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女儿:“熹儿,你确定,那‘龙涎安神散’与这香囊、与海月轩的香料,成分功效一致?确定其危害足以控人心智?”
“女儿确定!”林微熹毫不犹豫,“胡、姜二位老吏亦可作证!此香混合致幻禁药与诡毒,长期使用,绝非安神,而是蚀心控魂!陛下近年来头风宿疾缠绵,精神时有恍惚,恐怕……与此香脱不了干系!”
林丞相重重一掌拍在书案上,震得笔墨纸砚齐齐一跳。
“事不宜迟!我即刻更衣,叩阙请见!”
“父亲,我同您一起去!”林微熹急道。
“不,你留在府中。
”林丞相断然拒绝,眼神深邃,“今夜皇城司遇袭,说明‘烛龙’已如困兽,行事将更加不择手段。
你与陆寒江是他们的眼中钉,此刻入宫,反而不安全。
况且……陆寒江伤势沉重,需要人照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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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女儿面前,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鬓发,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嘱托:“照顾好陆大人,也照顾好自己。
等为父的消息。
”
林微熹看着父亲眼中那份为国为民、不惜此身的决绝,以及深藏其中的担忧,用力点了点头:“女儿明白!父亲……万事小心!”
林丞相不再多言,迅速更换朝服,命人备好轿马,带着那两箱沉重的证物,义无反顾地踏入了沉沉的夜色,直奔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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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乾元殿。
已是深夜,永熙帝却并未安寝,正于灯下批阅奏章。
近年来头风之疾时扰,他常常夜不能寐。
听闻内侍急报丞相林承泽深夜叩阙,有十万火急之事禀奏,永熙帝眉头微蹙,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深知林承泽非轻狂之辈,如此时辰贸然请见,必有惊天之事。
“宣。
”
林丞相身着紫色朝服,步履沉稳却带着风雷之势,步入殿内。
他并未多言,直接将那两箱证物呈上,随后撩袍跪地,将林微熹与陆寒江如何抽丝剥茧,查到海月轩、郑桐、漕帮,最终锁定陈明仁,以及今夜皇城司遇袭、陆寒江重伤护证之事,原原本本,清晰扼要地禀奏了一遍。
随着他的叙述,永熙帝的脸色从最初的疑惑,逐渐变为震惊,继而转为难以置信的愤怒,最终化为一片冰封般的沉凝!
他拿起那个靛蓝色的香囊,凑近鼻尖,果然闻到一丝异于寻常的酸涩之气。
他翻开漕帮马香主的账册,看到上面与陈明仁秘密往来的记录,以及那刺眼的“宫内贵人所用香料”字样。
他听着林丞相转述林微熹关于香料成分危害的分析,尤其是提及可能与东南刺客所用之毒同源时,这位君临天下的帝王,眼中终于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杀机!
“控魂……蚀心……”永熙帝喃喃自语,声音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冰,“朕就说……近年为何精力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