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外的气度，那种对军队如臂使指的掌控力，深深地震撼了武季的灵魂。

     当晚，山庄举行了小规模的庆功。

    虽然没有大肆铺张，但喜悦和昂扬的气氛弥漫在每个角落。

    缴获的兵器盔甲被收集起来，俘虏被妥善看管。

     在众人围坐的篝火旁，武季内心的激动再也无法抑制。

    他猛地站起身，端起一碗粟米酒，因为激动，手都有些颤抖。

    他面向林渊，声音洪亮，带着无比的虔诚和崇拜，大声说道： “大哥！今日之战，武季……武季五体投地！”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若非大哥神机妙算，运筹帷幄，我等焉有此等大胜？大哥之能，宛如神人！武季在此立誓，此生愿永随大哥左右，牵马坠蹬，刀山火海，绝无二话！大哥所指，便是武季兵锋所向！” 他这番话情真意切，完全发自肺腑。

    在他心中，林渊的形象已经无比高大，如同巍峨山岳，是他此生都需要仰望和追随的存在。

    他心甘情愿地以“小弟”自居，将林渊尊为“大哥”。

     火光映照着他年轻而激动的脸庞，也映照着林渊平静无波的侧颜。

     林渊看着他，并未多言，只是微微举了举手中的陶碗，示意了一下，便浅浅饮了一口。

     然而，这无声的回应，在武季看来，已是莫大的认可和荣耀。

    他激动地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脸上充满了找到人生方向的光彩。

     而在紫宸殿中，武明空看着天幕上自家祖先那激动万分、几乎要顶礼膜拜的模样，听着那一声声情真意切的“大哥”，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那是一种混合了羞辱、愤怒和恐慌的铁青。

     她寄予厚望的祖宗显灵，她以为能力挽狂澜的太祖英姿，在天幕无情的揭示下，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依附于林渊的“小迷弟”形象！这让她之前所有的狂喜和宣言，都变成了一个无比讽刺的笑话。

     “不……不是这样的……太祖……您……”她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迹而不自知。

    她感觉自己赖以立足的根基，正在脚下寸寸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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