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齿轮烙印(2/3)
轮的声音如出一辙。
“盐场的坐标指向地下工事。
”老杨已将照片上的点阵输入掌上电脑,屏幕上跳出1970年的军事地图,“这里原是沈工团队的备用仓库,代号‘莲巢’。
李副厅长他们……难道想重启莲核试验?”
砖窑外的野狗吠叫突然变成惨叫,紧接着是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陈景明猛地吹灭汽灯,拽着老杨躲到砖窑立柱后。
裂缝外的晨光里,有银灰色的影子在蠕动,虫群正顺着砖窑缝隙钻进,体表的齿轮状鳞片反射着阳光,与照片里冷藏货车的钢印严丝合缝。
“它们是冲着星芒碎片来的。
”老杨掏出改装的磁暴探测器,屏幕上的红点已将砖窑围得水泄不通,“还有你身上的生物标记……”
陈景明握紧碎片,感受着它越来越强烈的震颤。
他想起省厅保镖队长手腕上的疤痕,想起父亲日记里被烧毁的“载体”字样,突然明白冷藏货车的齿轮钢印,根本是蚀骨势力打入守土人的标记——那些看似人类的随行人员,早已是被机械同化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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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他盯着探测器屏幕上逐渐汇聚成齿轮图案的红点,“沈工日志里说‘莲巢’有第二道星轨闸门,钥匙是不是……”
“在星芒碎片里。
”老人接口,从背包里摸出半块电路板,“这是从试验田机械莲花残骸里拆的,只要碎片共鸣……”
话音未落,砖窑顶部的裂缝轰然坍塌,无数银灰色机械虫如瀑布般涌入,虫群前端的“蚀骨”领主张开利爪,腕部露出与照片钢印identical的齿轮疤痕。
陈景明将星芒碎片按在电路板上,碎片爆发出的金光瞬间点燃整个砖窑,那些渗血的机油花、照片上的齿轮钢印、甚至他伤口里的银色细线,同时亮起十二道莲纹光弧。
“坐标已发送!”老杨的吼声被虫群嘶鸣淹没,他将电路板掷向虫群,“苏芮他们在盐场地下等我们!”
陈景明看着碎片与电路板共鸣形成的光盾,突然在金光中看见父亲年轻时的脸——就在1970年那张冷藏货车的照片背景里,父亲正站在码头阴影处,手腕上戴着和省厅保镖队长同款的手套,袖口隐约露出月牙形的疤痕。
原来五十年来,守土人的血与蚀骨的金属,早已在星轨共振中交织成谜。
当第一缕阳光完全爬进砖窑,照亮满地蠕动的齿轮状虫群时,陈景明握着发烫的星芒碎片,跟着老杨冲进光盾后的暗道。
通道尽头的黑暗里,盐场地下工事的闸门正在缓缓开启,门楣上刻着与照片钢印相同的十二齿齿轮,而齿轮中心的凹陷处,赫然嵌着半块与他伤口纹路吻合的扭曲金属片。
第一缕阳光斜穿砖窑裂缝时,陈景明正用酒精棉擦拭沈工的工作日志。
防水布上的机油渍在晨光中泛着虹彩,和他肩带渗出的血珠混在一起,在档案袋上洇出朵模糊的花。
老杨举着柴油发电机凑过来,光线下,日志最后一页的冷藏货车照片突然显影出隐藏的钢印——车斗侧板上有个齿轮状的通风口,和省厅领导随行人员手腕上的疤痕形状分毫不差。
小李!查七七年盐业公司的运输记录!陈景明抓起对讲机,指尖在铜扣内侧的纹路上来回摩挲。
那串与泄洪阀坐标吻合的数字突然浮现出新的排列规律——将经度数值倒转,恰好是境外生物科技公司注册年份。
控制中心的技术员声音带着颤:书记!土壤检测报告显示,核心区地层里的硒含量是普通耕地的三十倍,还有种未知金属......话音未落,对讲机里突然窜出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是王大爷儿媳的直播杂音:家人们看这稻苗!叶尖都挂着白霜呢......
直播画面里,省厅领导的皮鞋正碾过泛白的田埂,随行的黑西装男子弯腰时,袖口滑落露出半截齿轮疤。
陈景明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残页:沈工说,盐渍化只是幌子,他们要的是岩层里的。
他猛地掀开档案袋,检测报告的封底果然用铅笔描着团火焰图案,火焰中心正是那朵莲花坐标。
所有人撤离试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