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职礼是祖宗托梦?(2/3)
干上,冲刷着可能残留的细微痕迹。
突然,我的视线凝固在躯干右臂内侧、靠近腋窝下方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
那里有一块不规则的、边缘模糊的淤青,颜色很深,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暗紫色。
淤青的形状……很特别,像是一个扭曲的、扁平的印记,中间似乎还有几道细微的、平行的凹陷。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我后颈猛地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寒意不同于雨水的冰冷,更像是某种无形的、粘稠的东西突然贴上了皮肤,带着一种直透骨髓的阴森。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后颈的汗毛瞬间根根倒竖。
这淤青……不对劲。
它不像普通的撞击伤或者约束伤。
那形状,那颜色……一种莫名的、毫无来由的熟悉感攫住了我,仿佛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图案,却又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浓雾,怎么也抓不住那丝模糊的印象。
它像一枚冰冷的楔子,狠狠钉进了我的思维,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强烈的不安。
“怎么了,小林?”陈队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
我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盯着那块淤青的时间似乎有点长。
我掩饰性地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摇摇头:“没什么,陈队。
就是觉得这块淤青……位置有点怪。
”我伸手指了指。
陈队和老王都凑过来,强光手电集中照射在那块暗紫色的印记上。
“嗯,是有点特别。
”老王皱着眉,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虚虚地在淤青上方比划了一下,没敢触碰,“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压出来的,或者……砸的?力道不小。
”
张主任也侧头看了一眼:“嗯,皮下出血严重,是生前伤。
具体是什么造成的,得回去仔细研究。
”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更重要的分尸创口上。
那股莫名的寒意并未消散,反而像一条冰冷的蛇,盘踞在我脊椎深处。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看那块淤青,但那诡异的形状和带来的心悸感却烙印般留在了脑海里。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跟着老王和其他技术队员,在暴雨和泥泞中艰难搜寻其他被抛散的残肢。
环境恶劣到了极点。
废弃的传送带下,断裂的预制板缝隙里,满是锈水的巨大管道深处……每一次发现都伴随着更浓重的血腥味和更强烈的视觉冲击。
断臂、残腿……像被随意丢弃的垃圾,散落在这座钢铁坟墓的角落。
每一次弯腰,每一次拍照固定,都像是在地狱的边缘行走。
雨衣沉重地贴在身上,靴子里灌满了冰冷的泥水,每一次迈步都异常艰难。
手臂和腿部肌肉因为长时间保持弯腰、攀爬的姿势而酸痛僵硬。
雨水和汗水混合着,不断模糊视线。
支撑我的,是警校四年刻进骨子里的纪律,是踏入刑警队那一刻起就背负的责任。
每一次按下快门,每一次小心翼翼地提取可能沾染泥水的微量物证,每一次在本子上记录下精确的位置和编号,我都死死咬着牙关,将翻腾的胃液和那股萦绕不散的阴冷感强行压下去。
“小子,行啊!”老王在一个巨大的、锈穿了的废弃滚筒筛旁边找到我时,我刚艰难地从一堆湿滑的工业垃圾里撬出一小块可能沾有微量血迹的碎水泥块,放进物证袋封好。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隔着冰冷的雨衣也能感受到那一下的分量,带着一丝疲惫的赞许,“够能扛!这鬼地方,这鬼天气……第一天就碰上这活,没怂,不错!”
我扯了扯嘴角,想回个笑,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因为寒冷和紧绷而有些僵硬。
嗓子眼干得发疼,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
雨水顺着帽檐流进嘴里,带着铁锈和泥土的苦涩味。
当天空终于透出一点惨淡的灰白,雨势也小了一些,变成冰冷的、连绵不绝的雨丝时,现场的主要搜索和初步勘验工作才告一段落。
警车顶灯的光芒在晨曦微露中显得有些黯淡。
所有人都像刚从泥水里捞出来,疲惫不堪,脸色发青,沉默地收拾着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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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警车冰冷的车门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每一个关节都在抗议。
冰冷的湿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带走最后一点体温,冻得我牙齿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
手指因为长时间戴着手套又沾了水,已经泡得发白起皱,僵硬得不听使唤。
老王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来,他看起来比我还狼狈,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眼袋浮肿。
他递给我一个透明的、巴掌大小的证物袋,袋子外面沾着泥点,但里面的东西清晰可见。
“喏,小子,拿着。
”老王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在那个发现躯干的搅拌车间角落旮旯里找到的,离躯干大概五米远,压在几块碎砖头下面。
编号SN715,收好了。
”
我的目光落在证物袋里。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东西。
它大约拇指指节大小,材质像是某种劣质的玉石或者滑石,颜色灰白中泛着点死气沉沉的青。
雕工极其粗劣,勉强能看出是一只蝉的形状——圆鼓鼓的头部,两片薄薄的、线条生硬的翅膀贴在身体两侧。
没有精致的纹路,没有流畅的弧度,整个玉蝉透着一股笨拙和敷衍,甚至显得有些狰狞。
更诡异的是,在玉蝉头部的位置,似乎被刻意凿出了一个极小的、不规则的孔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粗暴地贯穿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枚玉蝉的瞬间,右臂内侧那块诡异的淤青形状猛地在我脑海中闪过。
虽然形态不同,但那粗陋笨拙的感觉,那股子挥之不去的邪气……竟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呼应!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指尖刚隔着薄薄的证物袋触碰到那枚玉蝉,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感猛地刺了进来!那不是雨水的冰凉,也不是金属的寒冷,更像是一根淬了寒毒的针,瞬间扎透了皮肤,顺着手指的神经一路向上,狠狠刺进我的手臂骨头里!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手猛地一抖,差点把证物袋摔在地上。
那股冰冷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残留的刺痛感和寒意却顽固地盘踞在指骨深处。
“怎么了?”老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没……没事,太冷了。
”我赶紧握紧证物袋,掩饰住脸上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