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法医科的“非自然”报告(2/3)
,带着一丝抓到关键线索的激动!
“理论上是这样。
”张主任点头,但随即他的眉头又紧紧锁起,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但是……问题就在这里!我们对比了市局DNA数据库,包括所有有前科人员、近期失踪人口……**没有匹配项!**而且……这些皮肤组织和毛发的微观形态……非常……‘异常’!”
“异常?”我的心也提了起来。
“是的!”张主任指着高倍显微镜下的几张细胞图片,“这些皮肤细胞的形态……呈现出一种……**非自然的‘僵化’状态!**细胞活性极低,甚至可以说……近乎‘死亡’!但又不像是尸体腐败后的状态。
更诡异的是那些毛发……**它们的髓质结构……呈现出一种极其罕见的、螺旋状的结晶化现象!**这……这完全违背了正常人体毛发的生物学特征!我从医几十年,从未见过这种样本!”
非自然的僵化细胞?结晶化毛发?!
这描述……让我瞬间联想到了那个袭击我的灰影!警棍劈中它时,那冰冷滑腻、如同浓雾又带着实体的触感!难道……这就是它的“生物组织”残留?!
陈队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神深处翻涌着惊涛骇浪。
“还有这个!”张主任将报告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检测数据,声音带着一种科学信仰受到冲击的颤抖,“我们对胡三爷胃内容物、血液样本,以及水泥厂死者胃内容物中的那种高浓度复合生物碱进行了进一步的质谱分析!**它的分子结构极其复杂且不稳定,含有多种自然界极其罕见、甚至理论上不该存在于生物体内的放射性同位素标记!**它的作用机制……初步推测,并非直接致死,而是……**强烈抑制大脑特定区域活动,同时……刺激并放大恐惧、绝望等极端负面情绪!**”
抑制大脑?放大恐惧绝望?!
这个结论,让胡三爷临死前那极度的惊恐和绝望眼神,以及水泥厂死者可能遭受的虐杀过程,瞬间有了一个极其黑暗的解释!凶手不仅杀人,还要在精神上彻底摧残受害者!
“至于这件青铜器……”张主任的目光转向工作台上那散发着邪异气息的证物袋,语气变得更加沉重和忌惮,“材质确定为高锡青铜,铸造工艺古老原始。
表面的纹饰虽然模糊,但经过初步的纹饰学比对和X光断层扫描……其风格特征,与我国西南地区某些深山老林里发现的、年代极其久远(至少三千年以上)、属于原始巫傩部落用于大型血祭仪式的‘镇器’或‘诅器’……**高度吻合!**”
原始巫傩!血祭!镇器诅器!
这些词汇如同冰冷的石块,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最关键的是,”张主任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什么,“刚才那股‘东西’出现时……**环境能量监测仪捕捉到的异常波动峰值,与这件青铜器自身散发的那种‘低温场’(或者说‘负能量场’)波动频率……存在某种诡异的同步震荡!**就像……就像它们在……**共鸣!或者……互相吸引!**”
青铜邪物与那灰影……在共鸣?!
这个结论,彻底撕碎了最后一点试图用常规逻辑解释的希望!
陈队沉默了。
他缓缓走到工作台前,隔着证物袋,死死盯着那件造型扭曲怪诞的青铜邪物。
他的眼神极其复杂,有愤怒,有凝重,有作为刑警对罪恶的痛恨,更有一种面对超出认知界限的未知时,深深的无力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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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证分析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仪器低沉的嗡鸣,仿佛在为这颠覆性的结论伴奏。
“呼……”陈队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的所有震惊、愤怒和困惑都吐出去。
他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我和张主任,最终,那锐利如鹰的眼神定格在我脸上。
那眼神,不再仅仅是审视,更带着一种沉重的、仿佛要穿透皮肉看到灵魂深处的探询。
“林默。
”陈队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决断的沉重,“现在,告诉我。
抛开所有程序,抛开所有你顾虑的东西。
把你从接到胡三爷电话开始,到乱葬岗,到刚才……所有你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字不漏,全部告诉我。
”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包括……你手臂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包括……你为什么会认为那个‘灰影’……会追到这里来?!”
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岳般的压力瞬间压在我的肩头!
我知道,这一刻,再也无法隐瞒。
陈队,这个铁骨铮铮、信仰科学证据的老刑警,在接连目睹了玉蝉与包袱的低温场、法医科的灵异袭击、以及张主任这份颠覆认知的初步报告后,他的世界观已经被迫撬开了一条缝隙。
他需要真相,哪怕这真相荒诞绝伦。
我深吸一口气,迎着陈队那沉重而锐利的目光。
喉咙有些发干,但精神却异常地集中起来。
从胡三爷那个诡异的电话,到乱葬岗老槐树下目睹的瞬间死亡和尸体的异动,再到逃离时遭遇灰影袭击、警棍劈中那冰冷粘稠实体的感觉、以及它在强光爆闪下痛苦嘶鸣逸散黑气的景象……再到回到宿舍后,门把手上残留的灰影气息,以及刚才法医科门外那穿透性的、充满恶意的低笑……
我尽可能清晰、客观地复述着每一个细节,包括那种被锁定的冰冷感,包括玉蝉在遭遇袭击时的冰冷波动。
唯独,隐去了《阴符缉凶录》和书页符箓发光的部分——那太过于惊世骇俗,而且我自己也尚未完全理解。
当我讲到在逃离乱葬岗时,警棍劈中灰影,感觉像是劈进一团冰冷浓雾,并听到非人嘶鸣时,张主任的眼神猛地亮了一下,他迅速翻动报告,指着那些“非自然僵化细胞”和“结晶化毛发”的描述,激动地低声道:“对上了!部分对上了!那感觉……那形态……很可能就是造成这种生物样本的‘东西’!”
陈队一直沉默地听着,脸色铁青,没有任何打断。
直到我全部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压抑的雷霆:
“所以……那个‘灰影’……它不仅仅是一个凶手。
它更像是一种……‘东西’。
一种我们现有的刑侦手段,甚至现有的科学认知,都难以定义、难以捕捉的‘东西’?而它杀人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这件青铜器?或者……还有别的?”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件青铜邪物上,充满了忌惮。
“还有玉蝉……”陈队转向我,“SN715……它和这青铜器之间,有那种‘低温场’的共鸣。
那个‘灰影’袭击你,抢夺包袱,是否也因为它感知到了你身上的玉蝉?”
这个问题直指核心!我心头一凛,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暗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