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颖菲端着酒杯想喂他时，他甚至下意识偏头，完全破坏了戏里“假意沉溺”的氛围，整个人像块生涩的木头。

     “停！”张导猛地按下暂停键，脸色沉了下来，“林枫，你在干什么？肖途这个角色，表面要顺着方晴的诱惑，眼神里得藏着戏！要让监控那头的人觉得你‘上钩’了，同时让观众看出你的戒备！你这是怕被吃了？” 林枫站起身，满脸通红，低声道歉：“对不起张导，我再调整一下。

    ” 他心里其实有些委屈——这场戏的细节资料，苏晚本该提前整理好交给自己，包括“肖途面对诱惑时的心理转变”“如何用微表情传递隐忍”等关键要点，可直到开拍前，他都没收到任何资料。

     他隐约猜到，或许是苏晚不喜欢刘颖菲，才刻意忽略了这场对手戏的准备工作。

     接下来的几次拍摄，依旧不尽如人意。

     林枫越是想“放开”，肢体就越僵硬，尤其是刘颖菲贴近他，旗袍裙摆扫过他脚踝时，他甚至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连最基本的眼神交流都做不到。

     场务们开始窃窃私语，刘颖菲脸上也露出不耐，退到一旁喝水，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体谅。

     她看得出来，林枫不是没演技，而是真的没找到角色的状态，像是缺了点“抓手”；更明白，他的拘谨，或许和自己曾经的“扭捏”一样，是没彻底放下心里的包袱。

     张导揉了揉眉心，对着喇叭喊：“所有人先出去！给你们半小时，刘颖菲，你带带林枫，多排几遍，把状态找回来！”剧组人员纷纷离场，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偌大的布景里只剩下林枫和刘颖菲，空气瞬间凝固，带着尴尬的灼热。

     “林大顶流，”刘颖菲放下水杯，走到林枫面前，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怎么，连演个暧昧戏都这么难？还是说，离了苏晚给你喂戏，你就不知道怎么演了？” 她往林枫身边凑了凑，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半米，旗袍上淡淡的栀子花香钻进他的鼻腔，带着几分侵略性，“你要是一直这样依赖她，就算拿到再多资源，演技也永远得不到实质性提高，顶多算个‘合格的流量’，成不了真正的演员。

    ”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林枫心上。

    他攥紧拳头，脸上火辣辣的，却也知道她说得没错。

     这些日子，他确实习惯了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