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的信任,如同一股暖流,悄然化解着白鸟岩心中的一丝憋闷。
他缓缓点了点头:“多谢师傅。
”
又是片刻宁静,只有炉火的轻吟。
白鸟岩主动开口,语气轻松了几分:“师父,您信中说义勇师兄给您找了个新徒弟?我来时还听到他在林中挥刀。
”
提到这个,鳞泷师傅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罕见的、近乎骄傲的笑意。
“是啊,义勇来信推荐的小家伙。
说起来,你当时来时也是义勇书信一封...名字叫灶门炭治郎。
”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那小子……若论天赋,称不上惊才绝艳。
但胜在肯吃苦。
”
“哦?”
鳞泷师傅的语气带着些许赞赏,“训练起来从不喊累叫苦,我教的东西他也时常琢磨。
那份肯吃苦、能忍耐的劲头,和你当时有一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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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语气微妙地变得严肃,仿佛谈论一件极其重要却又难以启齿的事情,“而且他来的时候……还带着鬼。
”
“鬼?”白鸟岩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手已下意识地按上刀柄。
“你先别急,”鳞泷立刻抬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声音异常沉静,“他带来了他的妹妹,叫弥豆子。
但……这是个极其特殊的孩子。
”他斟酌着词句,“她……的确是在那场劫难中被转化成了鬼。
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自那之后到现在,她从未沾染过人类的鲜血。
我当初亲眼所见,也日日观察。
时刻准备斩下她的首级,但她身上那股抗拒嗜血本能的意志力,强韧得超乎想象。
”
“完全抑制住了?”白鸟岩的眉头紧锁,怀疑中带着强烈的震惊。
“是的,完全。
至少目前看来,是的。
她靠着深度沉眠来降低消耗和欲望的波动。
”鳞泷师傅的眼神变得深邃,“我和义勇都认为,这个叫弥豆子的孩子体内发生的变化,她的存在本身……可能蕴含着打破人类与恶鬼之间僵局的某种契机。
一个……我们未曾想过的转折点。
”
鳞泷“打破僵局”这几个字,重重敲在白鸟岩心头。
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眼神若有所思地飘向炉火深处。
师父和义勇师兄都是沉稳可靠的存在,他们共同的判断绝非空穴来风。
看着徒弟陷入沉思,鳞泷师傅轻轻站起身:“她现在就在侧室沉睡。
这种沉睡状态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年,说是恢复力量,但……说实话,我的了解也有限。
”他的目光落在白鸟岩身上,带着某种期冀,“我记得你常会带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药物?跟我来看看吧,或许……你那稀奇古怪的药,能帮到、唤醒她。
”
这声提议打破了沉默。
白鸟岩站了起来,跟随鳞泷师傅的脚步,走向那间紧闭的侧室门扉。
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小女孩。
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一头长而浓密的黑发如丝缎般铺散,发尾渐变成温暖的棕褐色,映衬着那张异常白皙干净的小脸。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口中咬着一个竹筒。
她眉眼闭着,呼吸微弱浅薄。
怪不得,白鸟岩之前在外面没有察觉到。
“已经这样沉睡了将近一年。
”鳞泷低声道。
白鸟岩走近仔细观察。
女孩除却过分的白净,竟完全没有鬼化后的狰狞特征——没有尖角、利爪,皮肤完好,甚至连一丝一毫寻常恶鬼所散发的那种令人作呕的血腥邪气都感应不到。
“确实不像……身上也没有鬼的味道。
”白鸟岩沉吟着。
若非鳞泷说明,他绝对会认为这只是一个沉睡的人类小女孩。
“当初炭治郎在山下遇恶鬼时,她甚至为了保护她的兄长炭治郎,挺身而出与之搏斗。
”鳞泷补充道。
“为了保护哥哥么……”白鸟岩心中一动,一丝敬意和柔意浮现。
他手指探入随身携带的置物袋,取出一粒圆润的、散发着柔和金光的药丸——‘噬神’。
“这难道是……当年给主公大人的……”鳞泷语气微变。
“是的。
”白鸟岩声音沉稳,“虽助主公大人恢复了健康,但遗憾未能祛除无惨的诅咒,诅咒仍在侵染主公的身体。
”一丝遗憾掠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