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雪女出(2/3)
您怎么知道我们用了黄芪?”
“药渣在门外桶里,我昨儿路过看见了。
”她拿出新写的方子,“去掉炙甘草,加一味紫背天葵,煎法改文火慢熬。
”
随从不敢耽搁,飞马回府。
半个时辰后,王府总管亲自带人来了。
“姑娘,王子服药后醒了,能认人了。
王爷震怒,斥退所有庸医。
主母请您即刻入府,调理王子余症。
”
她没立刻答应:“我一介草民,贸然进王府,怕惹非议。
”
“主母说了,只要治好孩子,赏银百两,另赐医庐一间,长居府中。
”
她这才点头,收拾药箱,随车入城。
青阳关东王府朱门高耸,门前石狮威严。
她被引至西苑一处僻静小院,院中设了医庐,药柜齐全,炉火正温。
当晚,她为王子诊脉,指尖搭在腕上,眉头微蹙。
这病不是天生心弱,也不是中毒,倒像是被人用阴毒手法引动了体内寒气。
她没声张,只开了温和调养的方子,每日施针两次。
第三日,王子已能下地行走,母妃拉着她的手直掉泪。
东天王听闻后,派人送来玉佩一枚,许她自由出入内院,并召见一面。
她低头接令,未多言。
真正的机会,是从一位幕僚夫人开始的。
那日夫人来请脉,说近日心悸不安。
她诊罢,轻声道:“您气血滞涩,恐与忧思有关。
前些日子,可是听说了什么动静?”
夫人叹气:“北境那边不太平,驿马三天两头跑。
我家老爷昨儿还说,北霸王最近招揽了不少流亡将领。
”
她装作惊讶:“真有这事?我前些日子路过北线小镇,确实见几匹快马往这边来,马上人穿的是私旅服饰,可腰牌却是军制。
”
夫人神色一紧:“您看清了?”
“没敢细看。
”她低头整理银针,“只是觉得奇怪。
如今两国表面和睦,怎会有军使私下往来?”
夫人走时,脚步明显急了。
几天后,她在茶会上遇见一名年轻参军,闲聊时问道:“你兄长不是曾在北营待过?现在还有书信来往吗?”
参军一愣:“早断了。
那边规矩严,不准私通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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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她点头,“可我听说,有些人家暗中仍走动频繁,连田产都悄悄过户了。
”
参军没接话,但当晚就有人去查他家中账册。
流言像水渗进沙地,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
王府亲信将领之间开始互相试探。
三位重臣接连称病不出,议事厅常常空着半圈椅子。
东天王虽未明说,但连批阅公文时都频频抬头望向窗外,似在等人报信。
第五日夜里,她立于西苑窗前,望着远处议事厅的灯火。
灯影晃动,人影交错。
她知道,里面正在争论北境密探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