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张罗结婚,通知亲人(2/3)
还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高兴要娶媳妇了?”
陈师长从椅子旁绕着走了过来,“人家孟同志答应下来了?”
他就说嘛,按照祁东悍这种热乎劲,他一开始从相亲之前就想和人家结婚。
只是人家孟同志要跳舞忙事业,当时不同意来着。
为此,他当时还和自家爱人聊天笑话祁东悍来着,要知道他当初为了给祁东悍介绍对象,那可真是煞费苦心。
他都不接受。
如今轮到他被拒绝了,该!
只是没想到这才没拒绝多久啊,转头就要打结婚报告了,所以陈师长才会这样问话。
祁东悍克制地嗯了一声,“答应了。
”
那语气里面藏着的欢喜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所以我先尽快把结婚报告打出来,免得夜长梦多。
”
陈师长看了他一眼,心知肚明他这是有算计,不过却不拆穿。
毕竟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想要结婚实在是太正常了。
“结婚报告打了吗?”
祁东悍从身上掏出一张折叠了好几次的纸,瞧着上面的痕迹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
“打了。
”
“上次我和莺莺确定了男女关系,我便直接打好了报告。
”
只是当时孟莺莺暂时没同意结婚,所以他只能把提前打好的报告,藏在了衣服口袋里面随身带着,就想着会有哪天会随时用上。
这不就用上了?
陈师长接过来看了看,瞧着那结婚报告上的痕迹,他忍不住摇摇头,“你小子这是早有预谋啊。
”
祁东悍轻咳一声没说话,只是不错眼地盯着陈师长,希望他快点审批。
陈师长是调查过孟莺莺的家庭背景的,当然祁东悍的家庭背景他也知道,两人都是根红苗正出生的。
所以在政审这块几乎没有任何问题,他审批结婚报告也快,等签了名字后,他才说道,“以后好好对人家孟同志。
”
祁东悍点头,“陈叔,我晓得。
”
“对了。
”陈师长像是不经意间提了起来,“既然你和孟同志要结婚,不打算让双方长辈知道吗?”
祁东悍默了下,“莺莺那边的亲人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了一个三叔,到时候我和她商量商量看看怎么来。
”
顿了顿,提起了自己,“至于我母亲那边不必告知便行。
”
陈师长叹气,“还和你母亲闹着?”
祁东悍摇头,“不是闹着,而是没必要。
”他语气很平淡,淡到不像是提起自己的亲人,而像是提起一个陌生人一样,“她既然结婚有了自己的生活,那我就没有必要再去打扰了。
”
“况且。
”他斟酌了下,“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丈夫,我这个前头的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到时候我和莺莺结婚,还要劳烦陈叔您帮忙当一个证婚人。
”
“至于我这边的亲人,我就请我舅舅一个人过来就够了。
”
陈师长没说话,好一会才拍了拍祁东悍的肩膀,“成。
”
“那你去和刘厨说一声。
”
“到时候再国营饭店办酒,还是在驻队?”
祁东悍,“在驻队。
”
“我会把我舅舅也请到驻队来。
”
驻队能隔绝许多不能进来的人,这样就挺好。
陈师长知道他考虑的地方,便点头,“成,你心里有数就行,你这边确定好了结婚日子,和我说一声。
”
祁东悍点头离开,他走后陈师长轻轻地叹口气,“刘秋凤啊刘秋凤,你当年改嫁我们这些老战友都不反对的,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东悍这个孩子给撇下了。
”
不然,不会是这个结果的。
如今祁东悍都要结婚了,却连母亲都不通知。
其实在陈师长看来,当母亲的做到这个份上,真的挺失败的。
祁东悍出来后,手里已经拿着了审批过的结婚报告,他没急着去找孟莺莺。
这个点去领结婚证,显然不现实,都下午四点多了。
领结婚证是大事,不说去看个黄道吉日,起码也要挑一个上午啊。
所以趁着还有时间,祁东悍去了一趟国营饭店,也没空手去,上次赴苏的时候,他买了砂轮打火机也有他舅舅的份。
祁东悍便是拿着打火机去的,他到的时候国营饭店这边正处于五六点。
也是上客的高峰期,国营饭店人特别多,刘厨正在抡大铁勺,大铁勺子被抡的飞起。
祁东悍站在窗户看看着他的样子,思绪莫名的回到七岁那年,他父亲牺牲,母亲宛若失去了主心骨,哭了三天三夜,人也大病一场。
父亲是牺牲的人回到老家安葬,母亲是女人,不能上前送葬。
眼睁睁地看着那棺材被祁家的人给抬走。
他到现在为止,也记得那天下了好大雨的,母亲趴在雨地里面哭,祁家的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在后来母亲似乎对祁家心死了,在父亲死后的第三个月,便再次改嫁了。
母亲改嫁那天,他只记得下了好大的雪,新丈夫那边不可能接受母亲带两个儿子过去改嫁。
他才七岁正是懂却懵懂的时候,而大哥十岁已经有了选择的权利。
在大哥苦苦哀求的情况下,母亲带走了大哥去改嫁,而他被留在了祁家。
祁家人对他并不好,想来也正常,父死母改嫁这种情况下,他就是祁家的一个拖油瓶。
后来还是舅舅想过来看看他过的怎么样,就瞧着他大冬天穿单衣单裤,冻的鼻青脸肿的样子。
他记得当时舅舅看到他的第一眼,眼泪就下来了,对方说的第一句话是说,“我们小悍受苦了,以后舅舅有一碗汤,就有你半碗。
”
在之后他便被带到了舅舅的家里。
这些年磕磕绊绊总算是过来了。
至于过程不提也罢。
在后来他大了一些,陈叔知他来了哈市,便跟着舅舅一起照料起来。
可以说在很大一种程度上来说,舅妈当年是十分不欢迎他过来的,但是架不住陈叔家里位高权重。
时不时的把他接到家里吃饭,给些粮票肉票接济,这才让他的日子慢慢好过了起来。
想到过往,祁东悍有些恍惚,连带着食指和中指夹着的烟,快烧到了指头,他都有些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