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3/3)
,想来冷静的眉眼,此刻却分外着急担心,“你还好吗?”
“有没有摔到哪里?”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那声音,当中的颤抖。
孟莺莺揉了揉刺痛的双腿,她摇头,“没事。
”
“祁东悍,我没事。
”
“瞎说,脸都疼的发白。
”
这会杨洁和吴雁舟也反应过来了,“孟莺莺,你才刚开始就想尝试悬崖踢,你不要命了?”
“地板上任何的措施都没做,你摔下来要是摔断腿了怎么办?”
她们不说还好,这一说,孟莺莺自己也多了几分后怕。
她下意识地要站起来,“祁东悍,你扶着我起来,我还有二十天就要比赛了,可不能摔断腿。
”
祁东悍心痛的要命,他难得冷了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比赛,你的命还没有比赛重要吗?”
是少见的呵斥。
这让孟莺莺瞬间呆住,她和祁东悍认识这么久了,还从未见过祁东悍凶她。
“我疼。
”
“祁东悍,我好疼。
”
伴随着这话一落,祁东悍的面色一变,当即扶着孟莺莺起身,顾不得埋怨和生气,“你哪里疼?”
“孟莺莺,你哪里疼?”
抱着孟莺莺就要往医院冲,却被孟莺莺给制止了,“别,你放我下来。
”
祁东悍不肯。
孟莺莺拍着他的肩膀,“我真没事,我下落的时候是收了力度的,用了腿部和手做了支撑,就算是摔,也是滑出去的。
”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一走感受一下。
”
祁东悍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把她放了下来。
孟莺莺提着裤子,在松木地板上来回走了好几次,没察觉到自己有问题后,这才松口气,“还好,没摔残。
”
“不然你就要有个残疾媳妇了。
”
她还笑着和祁东悍开玩笑。
祁东悍脸色绷的紧紧的,他不想说话,他害怕。
他看到孟莺莺从上面摔下来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害怕。
旁边的杨洁看出了什么,抬手打了下孟莺莺的肩膀,“你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啊,你要跳悬崖踢,那你提前和我们说啊,我们在下面给你放上软垫子,你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硬来跳悬崖踢,你不要命了?”
看着杨洁去打孟莺莺,祁东悍又心疼,但是他和孟莺莺还在置气,所以他没开口。
杨洁看在眼里,便说,“好了,祁团长,你看我也刚帮你骂了莺莺,你们两个人可别吵架了。
”
“我知道莺莺的性格,她不是乱来的人,这会着急着想要跳完,就是想着陪着你一起出去转一转。
”
“祁团长,你也体谅体谅莺莺的不容易。
”
看的出来,杨洁还挺担心这两小两口吵架的。
祁东悍低着头去看孟莺莺,孟莺莺冲着他笑,“我真没事。
”
“我之前还跳过三米的台子,我这次跳的才两米四。
”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是祁东悍却听的胆战心惊。
他难受的厉害,“我看看。
”
他蹲下来扒开孟莺莺的裤腿,看了过去。
只见到裤腿揭起来的位置,此刻是触目惊心的紫青,破了皮,带着红色的血丝。
和孟莺莺那雪白的皮肤,瞬间成了鲜明的对比。
祁东悍眸光晦涩了片刻,他抬手去抚着她的伤口周围,孟莺莺疼的倒吸气。
祁东悍起身,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冲着杨洁和吴雁舟说,“我带她去卫生室了,先做包扎。
”
“晚上的练习,她不参加了。
”
祁东悍少有这种强势的时候,直接不给孟莺莺和大家反应的余地,便把孟莺莺给抱出去了。
练习室内瞬间安静了下。
杨洁咬着后牙槽,只能替祁东悍擦屁股,“祁团长那人关心则乱,这会看着莺莺摔伤,已经乱了阵脚了。
”
“大家都体谅下。
”
接着,她才冲着吴雁舟说,“莺莺那腿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就先让她休息休息。
”
“那假?”
吴雁舟也反应过来了,“就当她今天晚上请假了。
”
她抬头看向祁东悍抱着孟莺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年轻真好啊。
”
连带着吵架都是甜蜜的。
杨洁心说,可不是。
之前瞧着祁东悍哗的一下子,把孟莺莺给抱起来转头就走。
说实话,连她这个半截入土的老人家,心跳都跟着加速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原先那会的祁东悍,实在是男人了一些。
外面。
祁东悍抱着孟莺莺往外走,孟莺莺贴着他的大衣,能听见那颗心在胸腔里一下一下撞的又快又重,还带着余惊未散的慌乱。
“祁东悍……”孟莺莺小声地喊,手指抓住他胸前的呢料,“我真的没事,你别生气啊。
”
祁东悍抱得极稳,手臂却绷得紧,怕一松劲怀里的人就会碎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这才低低嗯了一声,脚步却一点没慢。
“孟莺莺。
”
他连名带姓地喊,“我以前不在的时候,你跳舞是不是每一次,都这么拼命?”
孟莺莺不吭气,伸着手指在祁东悍的胸口画圈圈。
他穿着大衣布料很厚,画不到皮肤上,她有些懊恼。
眼见着她不说话。
祁东悍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在胸腔里,带着一点余惊后的颤抖,“孟莺莺,你以后跳高台,先告诉我,我给你垫软垫,给你扶梯子,给你当气垫——就是你能不能不要再吓我啊。
”
看的出来孟莺莺从高台上跌落下来的时候,哪怕已经过去了,对于祁东悍来说,依然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孟莺莺有些为难,她想了想,也不想骗他,便小声地解释,“祁东悍,我很难答应你,就像是我让你上战场以后,保护自己别受伤一样。
”
“你能做到吗?”
祁东悍也做不到。
孟莺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你看你也做不到,所以,你也别为难我好吗?”
祁东悍有些难过,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两人都没说话,一直到了医务室,看着医生给孟莺莺的腿上做了简单的包扎后。
祁东悍目光晦涩地盯着她的伤口,嗓音低哑,“孟莺莺,我要拿你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