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你去吧。
”
“估计月如这会也睡着了,就周劲松一个人在。
”她要是敲门,开门的是周劲松,那也会感觉怪怪的。
她在家和叶樱桃她们一起也蛮好。
祁东悍出去了,厨房的压力顿时小了几分,叶樱桃感慨,“真是看不出来,祁团长这人凶巴巴的,但是在家还能上得厅堂,下得了厨房。
”
孟莺莺把碗筷都给放到橱柜里面,她回头笑着调侃,“怎么?你也想结婚了?我瞧着人家徐文君挺好的呀。
”
“如果你和他结婚,大概率徐文君也会愿意做饭。
”
叶樱桃没说话。
孟莺莺瞧着有戏,她去看林秋。
叶樱桃不让说,林秋却一边跑一边说,“莺莺,你去比赛这段时间,你是不知道人家徐指导员追的多猛烈。
”
孟莺莺唰的一下子探照灯一样看了过来。
叶樱桃轻咳一声,“别听她瞎说,我还什么都没答应呢。
”
孟莺莺,“那就是有戏了?”
叶樱桃转头就走,“不理你了。
”
顾小唐看不懂,她望望这个望望那个,孟莺莺笑了笑,“小唐,你还是小孩子,还不懂这些。
”
顾小唐抗议,“我二十二岁了。
”
其实这个年纪不小了,只是顾小唐的人生,一直都是在中央芭蕾舞团,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以至于这些人情关系,她都不太明白。
孟莺莺这才惊觉,“行行行。
”她调侃,“大孩子了。
”
“大孩子晚上是住我家,还是住回宿舍啊?”
顾小唐条件反射道,“我跟樱桃一起走。
”
她才不要住师姐家呢,别以为她没看出来,好几次师姐的爱人都在偷偷地看她。
眼神可凶可凶了。
孟莺莺挑眉,不过也尊重顾小唐的意见,她出门相送,外面白雪皑皑,顾小唐,叶樱桃,林秋三人挤在一把大黑雨伞下面。
踩着雪地里面,咯吱咯吱。
孟莺莺一时之间,竟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她在想,或许把顾小唐带到哈市文工团,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她前脚送了他们离开。
后脚祁东悍就回来了,他出去的时候没打雨伞,头上落上了一层白雪,孟莺莺去接他。
一不小心白了头。
“怎么样?月如睡了吗?”
“赵月如睡了,老周在厨房炖汤。
”
“我把酸菜鱼和麻辣兔肉都给他送过去了。
”
在家属院住着就是这样,谁家做了好吃的,关系好的便会你送一碗,我送一碗。
这本来就是人情往来。
“你别出来,外面雪大。
”
祁东悍牵着孟莺莺小跑到屋檐下面,晚上九点多了,借着屋内的光,甚至还能看清楚外面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
孟莺莺伸手去接,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手掌心,“祁东悍,下雪了。
”
祁东悍其实不太懂下雨有什么好看的,但是见她喜欢,还是耐心的陪着。
“你去首都之后,一共下了五场雪。
”
孟莺莺喜欢看雪,他一直都知道,但是后面下雪了,孟莺莺却不在,祁东悍便一个人看雪。
默默的记下下雪的次数。
“这是第六次。
”
祁东悍侧头凝视着她,“莺莺,你终于回来了。
”
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眉眼挺括,很是好看。
孟莺莺看呆了去,她下意识地说,“祁东悍,你往雪里面站一下。
”
很傻的问题,但是祁东悍却照着做了。
他站在雪地里面,挺直的鼻子被冻的通红,抬眸安静地看着孟莺莺,语气温柔,“好看吗?”
孟莺莺点头,“好看。
”
“祁东悍。
”她跑过去,像是小孩子一样,扒着祁东悍的胳膊,语气高兴,“我发现你和下雪很配。
”
一个意气清朗,惊艳绝绝。
一个雪白干净,纯净灵透。
祁东悍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他扬眉,大步流星的走到孟莺莺面前,把她给打横抱了起来。
“莺莺,你也很好看。
”
他说这话,便把头低下去,轻轻地在孟莺莺的鼻尖上碰了下。
四目相对。
有些气氛似乎好像不一样了。
孟莺莺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她下意识地搂紧了祁东悍的脖子。
这好像是无声的邀请。
祁东悍低头吻了下来,孟莺莺热情地回应着。
雪片落在两人肩头,顷刻便化,像被体温蒸出的白雾。
祁东悍抱的很紧,唇的力度却很轻,先是落在孟莺莺鼻尖,再滑到唇边,最后抿着那一点粉粉的软i肉。
像是要把两人婚后,分离的所有日子都嚼碎了吞下去。
孟莺被他亲的有些喘,人也腾空,没了支撑点,她的手指下意识穿在他的发间,指甲刮过头皮,一下比一下重。
雪落在两人相贴的唇上,瞬即融化,顺着下颌的位置滴进了衣领,冰凉一路滑到心口,却被体温熨的滚烫。
男人低哑地唤,“莺莺。
”
“我的莺莺。
”
声音被雪压的极沉,却烫的她耳尖发麻。
孟莺莺热烈的回应,唇齿相贴,舌尖轻轻的探过去,像要确认他的存在——是真的,热的,活的。
也是她的。
雪越下越大,好像有着无数细小的手,把两人追着赶着往屋里面推。
祁东悍舍不得松口,一边吻一边走,靴跟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碎响。
穿过屋檐踏进门槛,祁东悍反手关门,唇也终于舍得离开了她,却又没离开,只是换个地方。
落在她的耳后,颈侧,锁骨,每一下都带着雪水的凉,却烫的她皮肤发颤。
屋内炭火未熄,红光映在两人身上,无端的多了几分温度。
祁东悍把人放在床边,他自己单膝跪下,手指去解她衣扣,动作极慢,带着几分克制和慌乱。
孟莺莺的衣扣一颗颗崩开,雪水顺着锁骨滑进衣领。
他低头吻住那一点凉,唇舌温度瞬间灼人的紧。
孟莺莺颤的厉害,手指无意识的抓紧他的头发,指甲刮过他后颈,像是催促又像哀求。
他低笑,声音哑得发沉,“莺莺,你别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