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十年饮血,双种同辉(2/3)
压缩、提纯、固化,形成一个稳定的、具有成长性的“种子”。
这个过程中,法则本身的冲突与排斥,能量的狂暴与失控,都可能导致凝聚失败,轻则重伤,重则爆体而亡。
更何况,奥斯里塔-尤格希尔要同时凝聚两种法则种子。
阴影的虚无与隐匿,吞噬的贪婪与霸道,这两种法则看似相辅相成,实则有着本质的冲突。
阴影讲究“藏”,吞噬讲究“露”;阴影追求“虚无”,吞噬追求“实在”。
同时凝聚它们,难度远超凝聚单一法则种子的两倍。
但他别无选择。
这两种法则,早已成为他存在的根基,缺一不可。
放弃任何一种,都意味着否定自我,更意味着未来的道路将彻底断绝。
“给我凝!”
奥斯里塔-尤格希尔低吼一声,意识沉入体内的法则海洋。
他看到,无数的阴影符文与吞噬符文,在能量的洪流中碰撞、湮灭、融合。
阴影符文如同灵动的游鱼,在黑暗中穿梭;吞噬符文如同贪婪的黑洞,不断吸收着周围的一切。
他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两种符文的“和谐点”,让它们在相互制约的同时,又能相互滋养。
林辰的逻辑思维与奥斯里塔-尤格希尔的邪神本能,在此刻达到了完美的统一。
前者负责计算两种法则的运行轨迹,寻找最优的融合路径;后者负责调动血脉深处的力量,强行压制法则的排斥。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外界,洞穴内的荧光水晶开始剧烈闪烁,光芒忽明忽暗。
整个洞穴都在微微震颤,岩壁上的符文亮起,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屏障,将洞穴与外界完全隔绝——这是他十年前布置的防御措施,此刻自动触发,为他的晋升提供最安全的环境。
洞穴外,那些负责守卫的恶魔完全体,感受到了洞穴内传来的恐怖能量波动,纷纷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它们能感觉到,那位大人正在经历某种蜕变,一种让它们灵魂都为之战栗的蜕变。
而在奥斯里塔-尤格希尔的体内,法则的凝聚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在他的意识引导下,一团最精纯的阴影能量与一团最核心的吞噬能量,被强行拉到了一起。
“嗡——!”
两种能量刚一接触,便爆发出强烈的排斥力。
阴影能量试图将吞噬能量同化、隐匿,吞噬能量则试图将阴影能量撕碎、吸收。
两股力量疯狂冲撞,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海撕裂。
剧痛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奥斯里塔-尤格希尔,但他的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想起了十年间的每一次战斗,每一次吞噬,每一次法则的运用。
他想起了阴影如何在吞噬的掩护下,完成致命一击;想起了吞噬如何在阴影的引导下,精准地汲取能量;想起了两种形态切换时,法则力量的流转与转换……
“阴影不是纯粹的虚无,它是吞噬的先锋;吞噬不是盲目的掠夺,它是阴影的根基……”
“你们本就一体,为何要相互排斥?!”
他的意识发出一声怒吼,如同惊雷般响彻意识海。
这声怒吼中,蕴含着他十年战斗的感悟,蕴含着他对两种法则本质的理解,更蕴含着他作为“奥斯里塔-尤格希尔”这一存在的意志!
奇迹,发生了。
那团阴影能量与吞噬能量的排斥,竟然在这声怒吼下,出现了一丝松动。
阴影能量不再试图同化,而是化作了一层薄薄的“膜”,包裹住了吞噬能量;吞噬能量也不再试图撕碎,而是将阴影能量的“膜”,吸收为自身的一部分,变得更加内敛、更加精准。
两种能量,开始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和谐地旋转起来。
阴影在外,吞噬在内。
阴影提供隐匿与引导,吞噬提供力量与成长。
它们相互依存,相互促进,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
紧接着,在这个循环的中心,两颗种子,同时开始凝聚。
左边的种子,通体漆黑,如同最深邃的夜空,表面流淌着无数细小的暗影符文,散发着虚无、隐匿、切割的气息——这是阴影法则种子。
右边的种子,呈现出一种混沌的灰黑色,表面不断有能量流进流出,仿佛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漩涡,散发着贪婪、霸道、同化的气息——这是吞噬法则种子。
两颗种子如同双子星般,在他的意识海深处,稳定地旋转着。
它们之间,有一道无形的丝线连接,时刻进行着能量与信息的交换。
“成了!”
奥斯里塔-尤格希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
随着两颗法则种子的凝聚,他体内奔涌的能量瞬间变得温顺起来,如同找到了归宿的河流,源源不断地汇入两颗种子之中,让它们变得更加凝实、更加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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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阴影恶魔形态下,暗紫色的皮肤变得更加光滑、坚韧,上面的暗影脉络与法则种子遥相呼应,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黑色骨角变得更长、更锋利,顶端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混沌气息(阴影与吞噬交融的产物)。
背后的暗影翼翅展开,翼展达到了近十米,上面布满了由两种法则符文交织而成的复杂纹路,扇动间,甚至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