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熔岩之心与文明之火(2/3)
看到火焰在祭祀中熊熊燃烧,沟通天地,凝聚信仰……
这是文明之火,是希望之火,是进步之火!
然而,景象骤然一变!
天火失控,燎原千里,森林化为焦土,生灵涂炭……
战火纷飞,熔炉铸造的利刃染血,城池在烈焰中崩塌,文明毁于一旦……
火焰变得暴戾、贪婪,吞噬一切,只余下无尽的灰烬与死寂……
这是毁灭之火,是暴虐之火,是终结之火!
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象,如同冰与火交织的洪流,疯狂冲击着林风的意志!那祝融残火,竟是要他在这矛盾的景象中,明辨火的本质,找到其平衡点,或者说,找到驾驭这股力量的“道”!
这比共工那单纯的怨恨更加复杂,更加考验心性与智慧!
林风闷哼一声,意识海中的开天斧影再次光芒大放,将那混乱的意象洪流强行劈开、稳定。
他眉头紧锁,沉浸在这矛盾的感悟之中。
火,是工具,是力量。
其善恶,在于执火之人,在于使用之心。
文明因火而启,亦可因火而终。
关键在于“控制”,在于“方向”,在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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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斧钥之力,其本质是“破开”与“定义”。
那么,对于火,他需要“定义”什么?是单纯地掌控其温度与形态吗?不,那只是表象。
他需要定义的,是火的“用途”与“界限”!
如同他用金行之力“界定”物质的形态与边界,他需要为这狂暴的火焰,界定其燃烧的“意义”与“范围”!
这一刻,他体内那新生的水行之力自主流转起来,带来一丝清凉与宁静,帮助他压制那因火焰意象而躁动的心神。
水火虽克,然阴阳相济,方能长久。
他不再被动地承受那矛盾意象的冲击,而是主动引导自身的意志,混合着斧钥那“定义真实”的威严,以及水行那“包容循环”的意境,化作一道无形的、却带着厘定法则意味的意念,主动探向那团暗红火焰!
“火,可烹食暖身,可锻器明道,是为文明之基,当存!”
“火,若焚林毁屋,若暴虐嗜杀,是为毁灭之刃,当制!”
“吾以盘古之名,执开天之志,为汝界定——心向光明,则火为文明之炬;心堕黑暗,则火为毁灭之灾!火之伟力,当为人用,而非为火所驭!”
这番意念,如同洪钟大吕,响彻在那团暗红火焰的核心!
那翻涌不定的火焰猛地一滞!
其内部那无数金属溶液流动、碰撞的景象开始加速,那文明创造的景象与毁灭终结的景象疯狂交替、融合!火焰本身的光芒开始明灭不定,时而温暖如晨曦,时而暴烈如炼狱!
它在挣扎,在思考,在回应林风的“界定”!
林风能感觉到,一股灼热而精纯的、蕴含着部分“文明”真意的火行本源之力,开始从那火焰中剥离出来,如同受到吸引般,缓缓流向他的身体。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异变陡生!
那熔炉深处,那原本漆黑沉寂的炉膛之内,猛地亮起两点猩红的光芒!一股纯粹到极致、只剩下吞噬与毁灭欲望的暴虐火煞,如同被惊动的毒蛇,猛地窜出!
这火煞与那暗红火焰同源,却代表着火之法则中完全失控、只剩下毁灭的负面!它似乎一直被镇压在熔炉深处,此刻受到林风引动文明之火本源的刺激,骤然爆发!
“嗤——!”
猩红的火煞化作一道利箭,并非射向林风,而是——射向那团正在与林风共鸣的暗红火焰!它要污染、要吞噬这团代表着文明与创造的火种,将其彻底拉入毁灭的深渊!
那暗红火焰剧烈震颤,刚刚稳定下来的平衡瞬间被打破,光芒急速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