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妈妈,你的眼里有星星(2/3)
你回家哦。
”
王老师说着,朝许童的方向,笑了笑。
欣欣顺着老师的目光,看了过来。
当她看到许童的那一刻,她的小脸上,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那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立刻扑过来。
她只是站在原地,歪着小脑袋,仔仔细细地,看着许童。
那眼神里,有好奇,有疑惑,还有一丝……说不清的,亲近。
许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朝她,露出了一个练习了无数遍的,温柔的笑容。
欣欣忽然,也笑了。
她迈开小短腿,哒哒哒地,朝她跑了过来。
她跑到许童面前,停下脚步,仰起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阿姨,我见过你。
”
她的声音,奶声奶气的,特别好听。
许童的心,猛地一颤。
“你……你见过我?”
“嗯!”欣欣用力地点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掰着手指头数。
“上次,在学校的钢琴比赛,你坐在第一排。
你还夸我弹得好听。
”
“还有还有,上个月,我们幼儿园的大滑梯坏了,王老师说,是一位很漂亮的阿姨,捐钱帮我们修好的。
那个阿姨,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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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童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没想到,她那些小心翼翼的,远远的守护,女儿竟然,都记在了心里。
她蹲下身,让自己和女儿平视。
她伸出手,想去摸摸女儿的脸,手,却在半空中,微微发抖。
“欣欣……”
她的声音,哽咽了。
欣欣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忽然,就蓄满了泪水。
她伸出小小的,戴着粉色手套的手,轻轻地,碰了碰许童的脸颊。
“阿姨,你为什么在哭呀?”
她的小嘴,委屈地,瘪了起来。
“你是不是……也想你的妈妈了?”
许童再也忍不住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她一把,将这个她思念了整整一千多个日夜的小小身体,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对不起……欣欣……对不起……”
她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怀里的小身体,僵了一下。
然后,一双小小的手臂,也缓缓地,环住了她的脖子。
欣欣把小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带着一点点不确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问:
“你……是不是就是我的,妈妈呀?”
轰——!
许童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炸开了绚烂的烟花。
她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仇恨,所有的不甘,都在这一声稚嫩的呼唤里,被彻底治愈了。
她用力地点头,泪水,打湿了女儿的羽绒服。
“是……我是妈妈……”
“妈妈来接你,回家了。
”
欣欣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搂着许童的脖子,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也跟着,小声地,哭了起来。
妈妈....
那哭声,没有撕心裂肺,只有一种,找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般的,委屈和依赖。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幼儿园的操场上,紧紧相拥。
……
回程的车上。
欣欣已经不哭了。
她像一只好奇的小猫,坐在许童的身边,一会儿摸摸她柔软的头发,一会儿又碰碰她大衣上漂亮的纽扣。
许童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探索着,眼神里,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妈妈。
”
欣欣忽然,仰起头,看着她。
“嗯?”
“你的眼睛里,有小星星。
”
许童一愣。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