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遇苏瑶(3/3)
抬手搭起凉棚仰视,唇角勾起欣慰弧度。
城墙根部斜插的尖木桩沾着干涸黑血,几支折断的骨箭半埋在警戒线外围的灰烬堆里——这些精密布防的手笔,恰似父亲谢建国执棋落子时的杀伐决断,总能在血色残阳里用最狠厉的方式守住万家灯盏。
忽然有细碎私语飘入耳际,西墙角背风处,粗麻布拼缀的斗篷裹着对年轻眷侣。
少年脖颈处磨出毛边的围巾松垮垂落,正仔细为怀中少女挽起散乱的鸦青色鬓发。
少女破洞的羊皮手套捧着半块荞麦饼,咬过的新月形缺口先凑到对方唇边。
当少年摇头推拒时,她佯装嗔怒地轻捶他胸口,腕间褪色的红绳铜铃顿时洒出串清越声响。
两人冻得通红的鼻尖几乎相触,呵出的白雾在暮色里缠成解不开的结。
少寨主看好了!张文斌眼底窜起兴奋的幽火,袖口哗啦卷到手肘,露出小臂。
他猎犬般弓腰前冲,眼看就要扑向那对浑然不觉的璧人。
谢逸凡闪电般扣住他肩胛骨:给我站住!掌心传来的震动昭示着副手紧绷如弦的肌肉,这让他想起三日前在后山撞见的场景——彼时张文斌正将一对私会男女吊在槐树上,鞭影起落间竟将满地枯叶都染作猩红。
您亲口定的规矩!张文斌困惑地挣动脖颈,扭曲的喉结在皮肤下滚动,露水鸳鸯见一对拆一双。
他突然噤声,看到少寨主眼底翻涌的寒意比城墙积雪更冷彻骨。
谢逸凡闭目抵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原主荒唐播撒的恶果,此刻正如食人藤般疯狂反噬。
难怪他一路走来,所见之人头顶忠诚条皆灰暗如死潭,连守夜更夫都恨不得将火把掷在他身上。
以后这种事...话音未落,南墙根突然传来石磨转动的闷响。
两个虬髯大汉精赤的脊背上汗珠纵横,虬结肌肉随推杆起伏绽出油亮光泽,正推动着两座花岗岩磨盘。
金灿灿的玉米粒瀑布般注入磨眼,霎时被碾作簌簌坠落的碎金。
谢逸凡忽觉掌心发痒,前尘往事如冲破闸门的洪流——那个蝉鸣聒噪的仲夏,他吊着威亚在三十八度高温下推磨,NG十二遍只为拍出少年郎偷看浣衣少妇时笨拙的喘息。
他一把推开其中一个,木推杆入手的温润触感与记忆重叠,他足尖蹬地猛然发力。
陈年腐坏的橡木轴承发出濒死呻吟,细密汗珠顺着额角滑进衣领。
单薄胸腔如破旧风箱剧烈起伏,腰腿肌肉已灼烧似火,可当他瞥见碾槽里流泻的玉米屑,竟恍惚看见摄像机后导演比出的大拇指。
他畅快地笑了起来,就像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看着谢逸凡脸上那由衷的笑容,被推开的大汉和张文斌都懵了,就像两个被施了魔法的木偶。
据说少寨主的脑子坏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他们心里忍不住想:“真想……夸他几句啊!少寨主脑子坏的好像还挺不错!这简直就是因祸得福啊!”
少...少寨主?被挤开的壮汉握着半截玉米棒呆若木鸡。
谢逸凡望着两大汉头顶忠诚值数字不知不觉往上升了几个点,忽然畅快大笑起来。
徐壮强静静地看着谢逸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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