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名研究员，眼神空洞。

    照片背后写着一句话： “如果梦不属于我们，那我们属于谁？”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夏堇。

    ”阮初的声音打断她，“你脸色不对。

    ” 夏堇缓缓呼吸。

     那低语又回来了。

     ——“别醒。

    ” 声音在脑海深处，不属于任何人。

     她猛地抬头：“听到了吗？” 陆惟皱眉：“什么？” “算了。

    ”她按住太阳穴，冷静下来。

     “我们得带走这些资料。

    ” 阮初在柜子里找到一台旧终端机。

    电源线断了，她咬住电线重新焊接。

    火花迸出，终端亮起。

     屏幕上出现一行模糊的数据流： [ProjectONIRIA-终端接入中] 陆惟轻声：“ONIRIA……梦的另一面。

    ” 夏堇看着屏幕。

    数据跳动成无数碎片，拼出一个简短的文件名： M0:TheSleepless. 她点开。

     屏幕闪了一下。

     接着出现一段录音： “——我们以为可以控制梦， 但梦从未属于我们。

     他们正在清醒，而清醒者，比梦更危险。

    ” 声音戛然而止。

     三人对视。

     空气仿佛被冻结。

     “他们？”阮初问，“谁是‘他们’？” “也许是我们。

    ”陆惟说。

     夏堇没有答。

    她的目光落在玻璃墙上。

     玻璃的另一边，有个黑影静静坐着。

     像个人，但更像倒影。

     她走近几步。

     那影子也随之移动。

     她停下。

    影子也停下。

     陆惟在她身后说：“那是镜面反射，别靠太近——” 话音未落，灯闪了一下。

     那影子忽然“迟了一秒”才动作。

     那不是反射。

     夏堇拔枪，指向前方。

     空气发出细微的嗡鸣。

     那影子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模糊的脸——是她自己。

     阮初低声咒骂了一句。

     陆惟往后退半步，手指放在扳机上。

     影子动了嘴，却没有声音。

     屏幕再次闪烁。

     终端机显示： 【梦体M0：觉醒。

    】 所有灯同时熄灭。

     黑暗之中，唯一的声音，是夏堇的呼吸。

     然后，她听见那低语清晰地在她脑中响起： ——“你本不该醒。

    ” 她握紧枪，声音冷如铁：“那就看看，谁先睡去。

    ” 黑暗吞噬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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