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落不实。
试弹了几个音，指尖像被灵力绊住似的，节奏全乱了，琵琶声磕磕巴巴的，像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草。
“节奏跑没影了。
”
单恬凉拨了下阮弦，声音没什么起伏。
“比想象中……更生涩。
”
侯奕漓猛地停手，头埋得更低，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嘴里嗡嗡地不知在念叨什么。
林弦放下古筝，走到她身边，声音放轻：
“奕漓，看我这里。
”
侯奕漓慢吞吞抬起头，眼里蒙着层水汽。
林弦拿起古筝，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挑，清润的调子淌出来，不快不慢，像山间平稳的溪流。
“跟着这个节奏，别忘了之前公园里的合奏，相信你可以的。
”
侯奕漓咬着唇，手指悬在琵琶上，迟疑了一下，跟着古筝的调子弹起来。
一开始还是发紧，弹到第三句时，林弦的古筝调子微微一提，带了点她熟悉的道途波动，正是之前共鸣的感觉。
她指尖一顿，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琵琶声慢慢顺了，不再打结。
单恬凉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收了收，手指在阮上跟着拨了几个音，调子不高，却稳稳地托住了两人的节奏。
伊虹夏眼睛亮了，鼓点轻轻敲起来，像落在水面的雨，不抢不赶，刚好卡在拍子上。
屋里的灵力随着乐声慢慢转起来，一开始是零散的，后来渐渐拧成一股，顺着琴弦流动。
侯奕漓的肩膀不知不觉松开了，虽然还是没敢抬头看别人，嘴角却悄悄翘了点。
“嗯。
”
单恬凉突然哼了一声，听不出情绪，手指却在阮上滑出个漂亮的泛音。
伊虹夏停了鼓，拍手道：
“这样就对了，大家配合的很好嘛！”
单恬凉往椅子上一坐，又摸出颗果干扔进嘴里：
“行啊，虹夏，你找来的人……不算太糟。
”
林弦收了古筝，看了眼侯奕漓，她正低头盯着琵琶弦，耳尖还是红的，但手指不抖了，他笑了笑说道：
“先顺两边遍吧，不行的话我有绝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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