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被世人接受的天才(3/3)
对理性。
再想想林晓晴,她似乎根本就没有人性这种东西。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她现在还是你这边的,至少现在还是,所以可以放心的吃下进化药。
”凌律平静的说道。
“什么叫至少现在还是,你是她以后会背叛我们。
”
“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但她有一天一定会离开你的队伍,但她的目的始终是和你一样的。
”
“她的目前不是成神吗?”
“谁跟你说她想成神,我是说她成神的可能性很大,又没说她想,她对于成神丝毫不感兴趣,她可能更想拿神的身体来做实验。
”
“那你又为什么希望我吃下她的进化药。
”凌瑾言想尽可能多打听些消息。
凌律听后,又恢复回了那有点贱的笑容,然后开口道“因为你后面要是和宙斯正面交锋了,你一个完全没血统的普通人练站在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而你又不肯接受我的权与力,所以就只好让别人来了。
”
“虽然那种进化药没多大可能让你获得很强的神语,但万一你就是那个幸运儿呢,有点血统总好过没有吧,至少不会哪天走在街上就突然暴毙,死相凄惨的暴尸街头,到时候连你妈妈都认不出你,只好被警察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
凌瑾言听他说完后,面部肌肉明显抽了一下,然后极为僵硬的笑了笑说“我说,你整天号称自己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可我遇见你这么久了,我不指望你狗嘴吐出象牙,可你好歹说点人话吧,就不能盼我点好的吗。
”
“好了哥哥,你明天还得一早去练太极,我就不打扰你了。
”
说完凌律又一下子不见了身影,周围的一切也恢复了正常。
说到太极,凌瑾言这才想起来寅老叮嘱自己睡前还得再练一次今天学过的手势还没练。
……
天还不算太亮凌瑾言就把张俊杰和杨桦宇两人叫了起来,不过这次两人倒没什么怨言了。
吃早餐时,凌瑾言先是询问了一下杨桦宇把人哄的怎么样了,而杨桦宇也是把他在门口说了一下午但她都没开门的事说了出来。
别人不开门,那也是意料之中,而且今天下午去,她也是绝对不会开门,不过他跟杨桦宇说“你昨天说了一下午肯定是起作用了,今天下午你依旧是买两袋零食,但你就静静的坐在门口,什么都别做也别说,就坐一下午。
”
杨桦宇问为什么,凌瑾言也不说。
吃完早餐后,三人就直接去笔架山,不过凌瑾言还打包了两个肉包和一杯豆浆。
七点钟,寅老准时到了,而张俊杰又赶着杨桦宇先去跑步。
见寅老来了,凌瑾言便把早餐递了过去,寅老见了,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小伙子,有心了。
”然后三乘两除二把早餐解决后说道,“先把昨天我教你的再示范一次给我看看。
”
日头爬上老槐树时,寅老用竹杖圈出三尺泥地。
凌瑾言摆开浑圆桩,腐叶在布鞋底发出菌丝断裂的微响。
第五次调整重心时,后腰突然触到冰凉的竹杖尖——正抵在命门穴三寸下方。
气沉如坠石,骨松如垂柳。
老人将三块溪石压在他肩头,石面苔藓的湿气渗入棉麻布料。
蝉鸣忽远忽近的第九炷香,少年发现膝盖的颤抖竟与山涧落水声同频,脚踝陷进腐叶时,有蚯蚓顺着裤管爬上小腿肚。
凌瑾言用山泉冲洗竹叶割破的虎口时,寅老正在石板上排布七枚鹅卵石。
血珠滴在第三块青石上,老人突然嗤笑:劲道比前日多泻出三分,倒便宜了这黑耳蕨。
他努嘴示意石缝里疯长的蕨类,昨夜的血迹已凝成紫晶状的养料。
二十四式里的双峰贯耳,为何要含胸收颌?少年撕下粘着皮肉的苎麻布。
寅老拾起两片竹衣夹在指间,对着日头眯眼:你且看这竹膜——薄如蝉翼的膜衣在气流中震颤,绷太直易裂,曲太过则萎,守中才是活路。
山风掠过时,竹衣果然在他掌心旋出浑圆。
歇晌时分的松荫筛下铜钱大的光斑。
寅老用松针挑开少年掌心水泡,突然将艾草灰烬按在伤口:疼就喊山。
凌瑾言咬碎半声闷哼,喉间腥甜被山风卷走。
老人从藤编食盒摸出竹筒饭,糯米里裹着的腊肉泛着奇异茶香。
明日带粗盐来。
寅老咀嚼时下颌骨凸起棱角,站桩站透三层茧,方知脚底有乾坤。
少年望着师父布鞋边沿的磨损痕迹——那弧度像是常年画圆磨出的弦月。
廊檐下,凌瑾言拧着透湿的束腰,指节因寒冷泛出青白。
寅老忽然抛来烘热的药石:按在关元穴,仔细听石芯的嗡鸣。
少年依言照做,脏腑间竟漾起晨钟般的共振。
今早那式转身摆莲,雨帘裂帛声比往日清亮些。
老人用烟杆拨弄瓦当垂落的水帘,但雨珠离你袖口还有半寸就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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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瑾言凝视着青石上蜿蜒的苔痕:若把踏步想象成拓印碑文...
那就糟践了王右军的笔意!寅老突然跺脚震起水洼,飞溅的水花在空中凝成《兰亭序》的字,太极要如惊鸿踏雪,见痕不见力。
寅老用竹枝挑起他垂落的手肘:起势如拔剑,劲在筋梢。
少年腕骨突然被冰水浇透——原是老人将铜壶悬在他百会穴,让冷凝水珠顺着脊柱滑入尾椎。
第七遍单鞭下势做到半途,左腿突如灌铅。
腐叶层下的暗流正将寒气注入涌泉穴,脚趾在布鞋里蜷成青虾。
寅老忽然跺脚震起满地竹叶,叶片纷飞中竟现出二十四道掌影:看好了,这是活桩。
竹涛声漫过山脊时,凌瑾言后襟已凝出盐霜。
云手带起的涡流卷着竹叶,在第三十六次划弧时突然凝成绿刃。
少年虎口被叶缘割破的刹那,寅老掷来的竹筒精准接住血珠:劲发七分留三分,这血该渗进土里。
歇息时老人教他用竹膜贴伤口,半透明的膜衣裹着晨露,凉意渗入肌理竟催生麻痒。
凌瑾言发现师父总在辰时三刻面东吐纳,喉结滚动的频率与竹节爆裂声严丝合缝。
近午的山雨来得蹊跷,雨珠砸在青石板上绽成碎玉。
寅老却将练习场移至瀑潭边,凌瑾言的白衫吸饱水雾后重若铁甲。
转身摆莲做到第三遍时,浸透的裤管突然旋出伞状水幕,每一滴雨都沿着太极弧线飞溅。
听雨辨劲。
老人烟杆挑起的水帘里,竟有七颗雨滴悬成北斗阵。
凌瑾言闭目推掌,耳鼓膜捕捉到雨打不同物体的音阶——岩壁似擂鼓,潭水如叩磬,而师父的脚步声始终是羽音。
收功时满山蒸腾白雾,少年道袍上的盐渍绘出星图。
寅老用烤热的鹅卵石为他滚压经络,石头沾染松脂后竟在皮肤上拓出年轮纹。
凌瑾言数着山雀掠过竹梢的次数,发现与今日完成的招式总数暗合。
老人在溪石上磕净烟锅:明儿练双人推手,记得穿十层布的护腕。
午阳把两人的影子投进潭水时,凌瑾言瞥见师父的倒影比实体年轻十岁。
水面涟漪荡开的刹那,一只蓝尾鹊衔走了他袖口松脱的线头。
白鹤亮翅的第三变,你影子比实体快了半息。
老人用烟杆在地上画出交叠的鸦影,知道为何留仙观的老道总在申时练形?
凌瑾言望着归巢的鸦群在云端列阵:借暮光洗去形骸浊气?
是等着看自己的影子何时追不上肉身!寅老突然振袖惊飞满树昏鸦,无数翅影在夕照里拼出流动的太极图。
另一边,张俊杰今天倒没让杨桦宇练什么步型和腿法了,因为昨天已经练完了,今天让他跑了一个小时后,就让他拿着把竹刀去练习基本握法和刀的运动轨迹。
杨桦宇原本以为很简单,但挥了一个小时后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整条手都感觉要断了,总觉得会有某一下就把手臂连着竹刀一起挥出去。
但好在还是顺利完成了今天的任务,而张俊杰今天也少打了他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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