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汤,它保熟吗?(3/3)
粪坑里涮了一圈!冷汗瞬间湿透了破烂的褂子,顺着额头鬓角小溪般往下淌,滴在冰冷的泥地上,竟然冒起丝丝缕缕的、带着硫磺味的青烟!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
每一秒都是炼狱般的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炷香,也许只是一瞬。
体内那股狂暴的混乱能量洪流,终于被识海意志强行镇压、被坚韧肉身暂时锁困、被丹田气旋和破柴刀合力撕扯吞噬了大半!虽然依旧有无数细小的“毒刺”在经脉血肉中流窜,带来阵阵刀割火烧般的剧痛和强烈的眩晕恶心感,但最凶险的关口,算是熬过去了!
“呼……呼哧……”陈铁根大口喘着粗气,如同离水的鱼,浑身脱力地靠在冰冷的土墙上,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紫色。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那把破柴刀,刀身上的锈迹似乎……淡了那么一丝丝?刀锋边缘,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流动着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内敛的乌芒。
值了!虽然过程生不如死,但这把“老伙计”明显得了大好处!而且,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空气中弥漫的那种混乱的“深渊气息”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了!仿佛身体里多了一套专门针对这玩意的“雷达”!
就在这时!
咕噜噜噜——!
一阵极其响亮、如同闷雷滚过的肠鸣音,毫无征兆地从他肚子里炸响!紧接着,一股翻江倒海、势不可挡的便意,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意志防线!
“操!真他妈窜啊!”陈铁根脸色一变,夹紧双腿,捂着肚子,跟被火烧了屁股的兔子似的,嗖一下就蹿出了破屋,直奔屋后那个用破草席围着的、四面漏风的茅坑!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成了陈铁根重生以来最狼狈、也最“酣畅淋漓”的战斗。
那缸邪汤的后劲,全他妈体现在肠道上了!
蹲在那摇摇欲坠的破茅坑里,陈铁根感觉自己的肠子已经不是肠子了,那是通了高压电的传送带!还是装了涡轮增压那种!每一次喷射都如同火山爆发,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和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硫磺、腐肉和烂菜帮子的邪性恶臭!那味道之浓烈,连茅坑里祖传的蛆虫都翻着白肚皮往上漂!
他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蜡黄,扶着旁边一根充当支柱的破木棍,摇摇欲坠。
心里把那送蛇头的王八蛋祖宗十八代都亲切问候了一遍,顺便把赵会计也捎带上了——要不是这老狗逼封锁后山,他至于兵行险着喝这玩意儿?
好不容易,肚子里那翻江倒海的动静终于平息下来。
陈铁根扶着墙,两腿打着摆子,一步三晃地挪回屋里,感觉身体被彻底掏空,比跟那怪蛇大战三百回合还累。
但奇怪的是,虽然虚脱,体内那种被“毒刺”乱窜的剧痛感和眩晕感,竟然也随着这通“排毒”减轻了大半!只剩下一种空乏的虚弱感。
“妈的……这深渊泻药……劲儿真大……”陈铁根灌了几瓢凉水,才感觉自己回了点魂。
他再次看向那口酸菜缸,眼神复杂。
缸里那暗红色的菌丝似乎因为刚才的“采撷”黯淡了一些,但依旧顽强地包裹着蛇头,在墨绿的卤水里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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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补是真补(对柴刀而言),毒也是真毒(对人而言)!剩下的,暂时是没福消受了。
他刚喘匀气,破门又被拍响了,这次拍得又急又重,带着一股子蛮横的劲儿。
“陈铁根!开门!赵会计有令!”是二狗那破锣嗓子,还带着点虚张声势的颤抖。
陈铁根眼神一冷。
赵扒皮?刚消停没一会儿,这又憋什么坏屁?他慢吞吞地走过去,拉开破门。
门外站着二狗和三驴子,还有另外两个平时跟着赵会计混的民兵,手里都拎着棍子,脸上带着点强装的凶悍,但眼神躲闪,显然还没从早上那“剁妖怪爪子”的阴影里走出来。
“啥事儿?”陈铁根倚着门框,有气无力地问,脸色蜡黄,一副“老子刚窜完稀快死了”的衰样。
二狗被他这模样弄得一愣,下意识后退半步,清了清嗓子才道:“赵……赵会计说了!后山封锁区是公社定的!非常重要!现在人手不够!你……你熟悉后山地形,又是生产队的壮劳力,责无旁贷!命你立刻去后山沟壑边的封锁线巡逻!尤其是晚上!必须严防死守,出了岔子,唯你是问!”
晚上巡逻封锁线?
还是刚被他剁了“爪子”的沟壑边?
赵扒皮这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准备借刀杀人,让后山里的邪物把他给“巡逻”掉?
陈铁根心里冷笑,面上却做出苦瓜脸:“二狗哥,你看我这模样……刚窜……刚拉肚子拉得腿都软了,站都站不稳,哪有力气巡逻啊?要不……你跟赵会计说说,换个人?王癞子他表弟……”
“少废话!”三驴子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嗓子,“赵会计的命令!你敢不听?就是破坏抓革命促生产!就是对抗公社!少装病!赶紧收拾收拾,天黑前就去岗哨报道!”说完,似乎怕陈铁根那柴刀又发威,几个人撂下狠话,转身就溜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看着他们仓皇的背影,陈铁根蜡黄的脸上,慢慢勾起一丝冰冷的、带着点邪性的笑容。
“巡逻?好啊……”他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抚过靠在门边的破柴刀刀身。
刀身冰凉,那丝内敛的乌芒似乎感应到他的心意,微微一闪。
“正好……老子刚拉了肚子,肚子空,火气大,正愁没地方撒呢。
”
他关上门,走到墙角,看着那口依旧散发着邪异气息的酸菜缸,眼神玩味。
“赵扒皮,你给老子等着。
这‘窜稀’的仇,还有你算计秀莲的账……咱们慢慢算。
”
他转身,从炕席底下摸出半块硬得能砸死狗的杂粮窝头,就着凉水,艰难地啃了起来。
蜡黄的脸上,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黑暗中磨砺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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