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六号，晚上十一点， 唐婉一行人穿着便衣来到了市医院。

     “你们找谁？”护士拦住唐婉她们问道。

     “我们找306房间的郭嘉”唐婉盯着护士说。

     “哦”护士点点头“行，现在病人基本都睡觉了，你们要是看孩子的话，小点声”护士嘱咐道。

     “嗯，谢了护士”唐婉朝着护士摆摆手。

     她把手搭在门把上，轻轻的打开门，动作迅速的掀开被子，却发现人不见了。

     “唐队，人不见了”孔怡震惊的说道。

     唐婉摸了摸被子“被子还没有凉，应该还没出医院，一层一层的找，一间房间一间房间搜索。

    ” “明白” 六个人各自散开，分头寻找着冷雪。

     唐婉则在三楼，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找，奈何市医院太大，整个三楼一圈走下来，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

     “这人，到底在哪呢”唐婉不小心碰到了垃圾桶“啷当”一声，倒下的垃圾桶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的响亮。

     她以为会有护士或者病人出来，结果等了将近一分钟，没有任何人出来。

     唐婉随意的进入一间病房，把手指放在病人的鼻子下面“还有呼吸”随后又扒了眼皮“深入睡眠” 看见旁边的柜子上面，有没喝完的纯净水，她从自己的衣服的上口袋掏出一个测试剂，插入了水中。

     过了两三分钟，试剂纸变成了红色“安眠药，看来一切都按照林烨猜想进行的，那么下一步，破坏监控，然后……。

    ” “所有人，机房”唐婉按响对讲机。

     “收到” “收到” “收到” “……” 六人赶到二楼的机房，唐婉踹开机房的门，看见郭嘉正要用手里的匕首割断数据线。

    “别动，警察，冷雪，你涉嫌多起杀人案，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这是逮捕令” 冷雪不服气“哼”了一声“这次，唐警官，你比我快了三分钟” “卡”唐婉给她带上了手铐。

     市局审讯室·深夜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将冷雪苍白的脸映得近乎透明。

    她纤细的手指交叠在审讯桌上，腕间的镣铐泛着冷光，像一道无法挣脱的枷锁。

     唐婉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指节在桌面上轻轻一叩，声音沙哑却锋利：“指纹、物证、作案轨迹——铁证如山，冷雪，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冷雪抬眸，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波澜，嘴角却勾起一抹浅笑：“既然证据确凿，何必多费口舌？直接枪毙我吧。

    ” “枪毙？”唐婉冷笑，指尖在案卷上重重一划，“你以为审判是儿戏？你的罪，得让法律一寸一寸地量，一桩一桩地算！”她倾身向前，声音压低，却字字如刀，“那么条人命，足够你死十次。

    你不开口，证据链照样能把你钉死在死刑判决书上。

    ” 冷雪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嗓音轻柔得像是梦呓：“1973年，蜀川的一个小县城……十岁之前，我以为人生就该是甜的。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铐，金属的凉意渗进皮肤，“十六岁那年，我妈发现我的衣服永远合身——因为我的身体，停在了十岁。

    ”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带着诡异的平静：“县医院的医生说‘没事’，京北的专家却说‘没救’——除了这张脸，我的身体永远是个孩子，可月经会来，病痛会疼……多讽刺啊。

    ” 唐婉的指节捏得发白，却未打断。

     “我已经记不清那是那一年了，我只知道，生我的那天，雪下了两天”冷雪的眼神渐渐涣散，仿佛穿透时光回到了那个夜晚，“我杀了他们。

    刀刺进去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既然老天让我做怪物，那我就做个最可怕的怪物。

    ” “放屁！”唐婉猛地拍案而起，震得茶杯里的水溅出几滴，“全国三千五百八十六名侏儒症患者，就你杀人成瘾？你这不是认命，是反社会！” 冷雪仰头看她，忽然咯咯笑起来，笑声在密闭的审讯室里回荡，像玻璃碎裂的声响：“唐警官，你说得对……可你知道，看着别人像蝼蚁一样死在我手里时，我才能暂时忘记——”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自己才是一直被踩在脚下的那个。

    ” 唐婉的呼吸一滞。

    监控器的红光在角落里闪烁，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一高一矮，如同命运早已写好的判词。

     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地切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痕。

    唐婉蜷缩在柔软的羽绒被里，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睫毛轻颤，终于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连日的疲惫像是浸入了骨髓，连她那张素来精致的脸都透出几分倦色。

    她伸手抓了抓自己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