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亮起一丝极其微弱、却清晰可见的金光!
李二狗的脖颈处,接触到铜钱的绿毛和脓包,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灼烧过,发出“滋滋”的轻响。
冒起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恶臭的白烟!那一片区域的绿毛,一瞬间枯萎、卷曲、颜色变暗!
有效!
人群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连按住李二狗的土匪,都惊呆了!
然而,这“有效”仅仅持续了不到一息!
那枯萎卷曲的绿斑之下,仿佛被激怒了一般。
更深处,未被铜钱接触的绿毛和脓包,猛地加速蠕动!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虫,在皮肤下疯狂钻涌!
李二狗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竟将按着他的两个土匪,都掀开了些许!
他脖颈处,未被铜钱压住的边缘,更多的绿毛以更快的速度,滋生蔓延!甚至开始向按住他的土匪手上攀爬!
“啊!”一个土匪惊恐地缩回手,手背上已经沾上了一小片蠕动的绿色菌丝!
铜钱!它在压制一处的同时,竟刺激得其他部位的瘟疫,更加狂暴地爆发!
它像一把双刃剑,在压制的同时,也在催化!
“怎么会这样!”春娘失声尖叫起来。
豆豆握着那一枚瞬间变得滚烫的铜钱,如遭雷击!
巨大的失望和更深沉的恐惧,一瞬间将她淹没!
这根本不是什么救命的良方!它更像是一个…诱饵?一个催化剂?
沈砚…他到底想干什么?!
北疆,黑风峡。
寒风如同裹着冰碴的鞭子,抽打在陈冲残破的甲胄上。
他带着仅存的五名还能站立的伤兵,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孤狼,背靠着冰冷的岩壁,将昏迷的箫景轩死死地护在身后。
他们的面前,是数十名穿着脏污皮袄、手持弯刀弓箭、眼神贪婪如狼的北戎游骑。
为首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北戎百夫长,舔着干裂的嘴唇,目光如同打量待宰的羔羊,死死盯着被护在中间的箫景轩。
“南人的将军…值十头牛!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