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
峡谷内只留下满地的北戎尸体,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
沈砚策马在前,扛着昏迷的箫景轩,身后跟着几个如同血葫芦一般的残兵,沉默地朝着峡谷外,未知的方向行去。
他的腰间,那两枚铜钱在颠簸中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如同命运叩问般的脆响。
黑风寨的夜,被祠堂方向那幽绿的毒火柱,映得如同鬼域。
寨墙隔绝了部分喧嚣,却隔不断绝望的气息。
西侧简陋的医棚里,浓重的草药味、血腥味和隐隐的腐烂气息,混合成死亡的序曲。
豆豆靠坐在冰冷的土墙边,胸前渗血的绷带带来一阵阵钝痛,更痛的是心头悬着的那一把刀——
苗苗的手腕上,那一抹死灰复燃的淡绿,如同毒蛇的信子,噬咬着她的神经。
春娘正小心地,给苗苗重新涂抹着,沈砚留下的黑色药膏,孩子昏睡中的呼吸依旧急促。
王锤子守在门口,如同沉默的礁石,布满血丝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棚外混乱的人影。
高长贵蜷在角落,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嗬嗬”声,枯瘦的手,无意识地抓挠着自己的脖颈,那里已悄然浮现出几点细小的、令人心悸的暗红色疹点。
“豆丫头…药快没了…”春娘的声音带着哭腔,看着手中见底的药瓶和油纸包。
这沈砚给的药,如同饮鸩止渴,只能勉强压制苗苗,和几个轻微感染者的症状,对东棚那边爆发的“绿毛瘟”,束手无策。
豆豆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救助值只剩下可怜的25点!系统界面沉寂如同死水。
沈砚…那个扔下药就冲向毒火的男人,是死是活?他给的铜钱,是希望还是更深的陷阱?
箫景轩…北疆风雪中的他,可还活着?
“疤爷!东棚…东棚快压不住了!”
一个土匪连滚爬爬地冲进来,脸上带着极致的恐惧:
“李二狗…李二狗身上开始长绿毛了!按他的兄弟…也有两个开始打摆子,身上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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