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棚外突然传来王锤子,那压抑着愤怒的低吼和兵器的碰撞声!
“滚开!你们想干什么?!”
豆豆猛地抬起头!只见疤脸张莽带着几个心腹土匪,脸色阴沉地堵在医棚门口,眼神贪婪而炽热地盯着。
豆豆脚边打开的金属盒子,以及里面剩余的“生机种”和几乎耗尽的“净尘沙”!
“豆丫头,”张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急切,他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的手臂,那里,衣袖遮掩之下,似乎也有什么在不安地蠕动。
“这救命的宝贝…见者有份吧?寨子里兄弟多,外面还有王妃的走狗…是不是先紧着咱们自己的人?”
他的目光,如同饿狼一样,死死锁定了那最后的希望。
是哟,那张莽平时对杏花村是很不错的。
豆豆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哦,那有请兄弟们稍安勿躁,我来想办法。
”豆豆急得额头冒汗。
黑风寨聚义厅,早已不复往日喧嚣。
冰冷的山风从破损的窗棂灌入,卷动着残留的血腥和草药苦涩。
中央,一口不知从哪个荒坟刨出来的、边缘还沾着冻土的白石板棺,散发着渗人的寒气。
箫景轩静静地躺在其中,面色青白,眉睫结着一层细密的白霜,呼吸微弱得几乎停滞。
唯有那胸膛极其缓慢、间隔漫长的微弱起伏,证明着“冰封”尚未彻底夺走他的生命。
那一口活气,如同风中的秋叶,维系着十二时辰的倒计时。
沈砚站在棺材旁边,玄铁面具遮挡了所有表情,只有覆在箫景轩心口的那一只戴着皮质手套的手,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指尖下,三根细如牛毛的乌金长针,针尾兀自微微颤动,封锁着最后的生机。
他的声音透过面具,冷硬如铁,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冰髓锁脉,十二时辰。
时辰一到,脉绝魂消。
解药,或者找到压制瘟疫的真正源头,咱们只有一天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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